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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往東西兩院總是不對付的形勢不同,這些諫議行動在兩院都是同時發起,並且得到了不少票數,反對者少,棄權者多。東院固然是基於民意,西院除了不敢觸逆這股聲潮的心思外,也多是想著禍水外引,西院再要反對,聲潮調過頭來追責南北販奴事就麻煩了。
儘管只是諫議案,宰相薛雪還壓在手裡,慢條斯理地走著文書流程,皇帝至今沒表態,但這勢頭已足以讓清醒人士憂心忡忡。
日本長崎港,暗紅英樓下,陳興華與陳大定如往常那般攜手而出,朝英樓外的粵菜館走去,已是午餐時間,街對面那家粵菜館是他們的食堂。
兩人紅袍烏紗,一邊走一邊閒談著,臉上都泛著憂色,兩名紅衣護衛跟在後面,卻顯得無比閒適。英華國中雖起風潮,一般的紅衣官兵還沒太大感覺,而在這長崎護衛國中通事官,更是毫不起波瀾。別說兩位通事官的紅袍,靠他們小兵身上的紅衣,就能在長崎通行無阻,日本人個個見了都要折腰,說是護衛,不過是托起兩位陳官人的身份而已。
因此二陳走在前頭,兩個紅衣跟在後面,足足隔了一兩丈,卻沒人介意。
就在二陳剛過了街,要進到飯館所在的巷子裡時,蓬蓬兩聲槍響,兩個紅衣下意識地撲倒在地,接著才又反應過來,一跳而起,卻只見到兩個飛奔的人影鑽入小巷,二陳已經倒在地上。
十月九日,英華通事館北洋司知事陳興華和駐日通事陳大定在長崎使館外遭不明身份的兇犯槍擊,陳興華重傷,陳大定不治。
長崎港陷入一片恐慌,日本幕府和薩摩藩的官員動員起所有力量追查兇手,第三日在長崎港城郊一座神社裡發現已自殺的數名男子,確認是長州藩的世木氏忍者。此時訊息已傳到琉球,北洋艦隊總領白延鼎下令緊急戒備,並調兵遣將,準備兵壓日本。
長崎驚變的同時,國中反清聲潮卻正鼓譟到最高處,兩院激進派正再一次衝擊《絕易案》和《斷漕案》,休會時,杜君英卻如倉皇的敗家之犬,急急衝入朱一貴的辦公室。
“總警署在查了,禁衛署不定也介入了,肯定是我們露了馬腳,怎麼辦,怎麼辦!?”
朱一貴也該是聽到風聲了,正抱著腦袋呆坐,聽得他這般驚慌,脫口就罵:“怎麼辦!?先好好問問你自己吧!是你指使人乾的,又不是我!還不都怪你,就沒長點腦子,當時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就當真了!我讓你去死,你也真去?你幹了也就幹了,可連屁股都擦不乾淨!我跟你怎麼說的?得把人處理了,你聽了嗎?現在不就遺下了天大禍患?”
“我……我乾的?”
聽朱一貴滿嘴都是過河拆橋的口氣,杜君英整個人都快暈了過去。
朱一貴喘了一會,才咬牙道:“現在也不是沒補救的辦法,我已經在安排了。”
杜君英想跳腳,還怎麼補救?他嗓子壓到最低,可用的勁卻比高喊還足:“趕緊跑!跑回臺灣去!不,跑到南洋去,甚至一口氣跑到天竺乃至歐羅巴,否則根本逃不過朝廷的法網!”
朱一貴呆了片刻,臉色緩了,語氣也暖了:“君英……”
少有地這般喚他,杜君英呆住,就聽朱一貴道:“這一跑不就露了形跡?再說咱們還能跑到哪去?朝廷跟歐羅巴人又不是沒交情,咱們跑到羅剎人那,也能被羅剎人送回來。聽我一言,莫自亂陣腳,禁衛署那幫人真要查到了我們,還能留給我們跑的時間?”
杜君英不太懂寰宇大勢,這話讓他更覺絕望,朱一貴又道:“不過你擔心得對,現在雖還沒查到我們,可難保三合會那邊還留著咱們的痕跡,甚至三合會還可能主動攀咬我們,到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還能幫著我們脫身。”
杜君英一臉置疑,還能有什麼辦法?
朱一貴道:“絕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