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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號令,砰砰爆響短促而密集,槍口噴出的白煙也在船邊連成了整齊的兩條線。
又有好幾個兵丁身上炸起血花,倒的倒地,落的落水,到這時候,趕繒船上的長沙兵才終於將呼喊擠出了嗓子,一個個都趴在了船板上,罩住李肆那艘船的箭矢驟然停頓。
一陣喀喇喇刺響,李肆這船衝灘擱淺,堪堪停穩,李肆喊了出聲:“於漢翼!活著麼!?”
於漢翼的聲音響起:“怎麼也不能死在這幫王八羔子手下!”
聽起來有點虛弱,但還沒什麼大礙,李肆微微鬆了口氣,招呼起來:“沒事的掩護吳崖!瞧那小子是要衝船,別讓那船的炮再響!傷了的趕緊下船自救!”
他這命令一下,好幾個人都叫喊著自己沒傷到要害,還可以開槍。
這時候李肆也沒辦法繼續當保姆了,只能由得他們,勉力壓住內心的焦躁,觀望起前方的戰況。
正如他所料,藉著一炮加一陣排槍壓制了對方,吳崖的船直愣愣衝了上去,咚的一聲撞在那趕繒船的船身正中,沒等兩船從震盪中恢復過來,幾個身影就一躍而上。
“該死!”
李肆一巴掌拍在被轟得斑駁破碎的船舷上,其中一個身影撲在半空的時候,就被一枝梭標給戳下了水,不知道那是誰,也不知是生是死,李肆只覺這一梭標似乎也戳在了自己身上。
“喝啊!”
躍過去的一人端槍沉喝,李肆聽出了是方堂恆,就見他手中上了刺刀的火槍轉動起來,抽、砸、刺,幾個動作一氣呵成,三個兵丁一個接一個倒摔出去,砸得船板咣噹作響,真不愧是嚴三娘瞧中的得意弟子。
蓬蓬……
於漢翼和這邊船上的司衛們開槍了,三四十步的距離,船又擱了淺,命中率槓槓的,那艘趕繒船的船頭船尾正有幾個兵丁在轉著小炮,想對著吳崖那船來上一發,這一陣槍彈過去,頓時栽倒大半,倖存者不是被嚇得趴地,就是直接落了水。
越來越多的司衛躍上了趕繒船,就聽一聲聲慘呼響個不停,司衛們槍上的刺刀幾乎全都染紅了,嚴三娘之前教導槍刺術的嚴苛也終於見到了回報。
“就是那傢伙……”
李肆也沒想著留什麼活口了,掏出了腰間的月雷短銃,瞄向四五十步外,船上那個正揮著腰刀,劈開司衛刺刀的軍官。
蓬……
槍聲響,身影僵,那軍官緩緩仰倒。
李肆正要心喜,定睛一瞧,暗自抹了把冷汗……那傢伙是被方堂恆一刺刀捅死的,而自己這一槍差點打中了方堂恆,嚇得那刺刀高手也跟著撲在地上,四下張望著未知的“敵人”。
把月雷短銃chā回腰間,李肆暗自感慨,手下這幫小子漸漸成長起來了,而自己再能親身上陣殺敵的機會,估計也正向著曲線的谷底滑落。
趕繒船上大概有三十來個湖南兵,而李肆這邊的快哨船每船有二十人左右,此刻吳崖那船的司衛全都衝了上去,最後一個司衛上船時,估計已經沒剩幾個活口。
吳崖和賈昊這哼哈二將的默契終於顯現出來,吳崖是直衝而上,既以自己的船身遮護李肆那船,更是直搗對方陣前,遠戰有槍炮,近戰有刺刀。那幫實質是保安的長沙兵還能把他們打退的話,李肆就不得不重新規劃自己的造反藍圖。
吳崖當矛,賈昊就是盾。吳崖這邊利索完事,賈昊那邊才熱鬧開張。槍炮轟鳴聲不絕於耳,一艘快哨船、一門神臂炮和二十枝射速快過對方兩倍以上的火槍,就靠這些,江對面那四五艘哨船愣是不敢靠近百步之內,就遠遠打著炮放槍,清軍日後的潑fù式作戰風格已經顯露出來,似乎覺著自己嗓門大,就能嚇跑敵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破我相的代價無比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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