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碗酒下。

“為什麼不直接下毒呢?”大堂上一個人問出了嫪毐心中的疑問。

桑公和子禾瞳孔急縮,子禾眼中暴戾的光芒閃過,再也不小心謹慎,墊步上前直接一劍朝著嫪毐刺出。

一個大陶碗帶著一聲哨響啪的一聲在子禾腦袋上爆成了無數碎片。

子禾被砸的身子一歪就仆倒在地暈死過去。

桑公看著淚流滿面的王翦緩緩坐回主位,木然不語。

王翦一臉橫肉的臉上劃過兩行熱淚,靜靜地看著翁公。

“為什麼不下毒呢?”

桑公木然說道:“下毒不就將你也毒死了麼?”

“你連大秦都背叛了又何必在乎我這個朋友?”

聽到朋友兩字桑公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笑道:“還好你依然將我看做朋友,不然我死後恐怕也會覺得孤單。”桑公看了看倒在屋中的眾人有些費解道:“我在這烈酒中下了迷葯剛才又在空氣中散播了迷香,為何你會沒事?難道你早知道我已背叛秦國?”

王翦從懷中摸出一個陳舊的布包感慨道:“我哪裡知道你會背叛大秦,最多是覺得你最近一再挑唆君上攻打六國有些不妥罷了,此次還想來勸說你一下,沒想到…哎!大概是這的東西才沒有使我中了迷香。”說著將布包扔給嫪毐。

嫪毐一接過布包立時就聞到一股有些噁心的氣味,不過腦袋中的暈沉感降低了很多。

桑公恍然道:“沒想到竟是五年前你去南方沼氣縱橫的蠻荒時我請人為你製作的解毒囊,這般久了你還帶著?”

王翦淚水又湧了出來顫聲道:“此物在蠻荒之地救了我不下五次性命,從那以後戴在身上出門才踏實。”

桑公默然許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將手猛地往嘴上一拍,喉結滾動間不知嚥下了什麼。

王翦一怔卻也來不及阻止了,就是阻止了又能怎樣?叛國大罪難逃國法。

王翦悲聲道:“桑長青你在大秦什麼都有為何還要背叛大秦?他們又能給你什麼好處?”

桑長青長長一嘆後道:“我是楚國人。”說著嘴角蹦出一絲鮮血。

王翦微微一晃道:“你就不為你的孩子老婆想想?”

桑長青呵呵笑了起來,繼而變得猙獰扭曲:“宴會開始的時候我就將他們一同送往陰間等我去了。王家老二不必為他們介懷了。”

王翦一怔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你…”

桑長青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艱難的緩緩說道:“老友珍重了。”說完全身一軟癱在大堂正中的座椅上。

王翦狠狠的一拍大幾,几上的酒菜被震得噴濺了一地。

嫪毐此時已經恢復了大半的清醒,面對這一幕嫪毐也覺得嘴中有些乾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戰國這個年代的人實在是讓嫪毐有些無法理解,瘋狂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王翦到後宅一看後就緩緩的走了回來,從他蒼白的臉色來看嫪毐不用問也知道桑長青已將一家大小全部殺了,怪不得嫪毐一進桑府就覺得這裡冷清。

這是地上的子禾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猛地彈了起來,面色猙獰扭曲朝著嫪毐猛撲過來。

嫪毐一驚此時他被迷香暈得腦袋沉沉絲毫沒有防備反應速度降低很多,乍逢異變有些措手不及。

第六十九章 十劍取命

一張大幾帶著嗡的一聲震響攜著風浪撞了過來,狠狠地砸在子和身上,粗木大幾瞬間撞得粉碎,子禾整個人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拍飛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就不動了。

這一手把嫪毐驚得夠嗆,這敦實的粗木大幾少說也得一百來斤,扔出來倒不奇怪,厲害的是一下就砸得粉碎實在是不單單有勁就能做到的。

王翦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