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此刻已經出了秦境…

呂不韋心中也是納悶,他實在是想不通嫪毐究竟是要做什麼到哪裡去了,他覺得自從他將嫪毐送入長揚宮開始嫪毐就像變成了另一個人般讓他這個前主人捉摸不透。黑冰臺派他去執行殺死桑長青的任務雖然不是嫪毐親自完成的,但也不算是失敗,黑冰臺在咸陽的善於追蹤的幾個好手都已經派去查詢嫪毐的訊息,但是竟然沒有查到一絲線索,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消失了怎麼都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嫪毐究竟幹什麼去了?

嬴政對嫪毐還是有幾分好感的,更何況他認為嫪毐是一個在他登基後能幫的到自己的人,所以便吩咐在咸陽城中嚴加搜尋,邊境加緊盤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時間整個咸陽城都變得緊張起來。

一月後,紛紛揚揚的大雪灑滿了咸陽城的大街小巷,一個一身髒衣,邋遢得如同乞丐一般的少年,用破帽子遮擋著自己的臉匆匆穿行在破舊的小巷中,這少年看起來也就十餘歲年紀,破帽下通紅的鼻子上淌著兩筒青涕,寒冷的天氣將他的小臉凍得通紅髮紫,小手插在懷中,噴著濃濃的哈氣頂著風雪前行著。

少年一直出了咸陽城,城門的守衛似乎對這少年極其相熟調笑幾句就放他出城了。

少年似乎凍得厲害,抬頭看了看已經有些發黑的天空,腳步加緊了些。

城外遠處的不高的土嶺上有一個洞穴,此時洞穴中正生著旺旺的篝火,嗆得人鼻子發酸,也幸好是這旺旺的篝火才抵住了外面的寒氣使整個土洞裡溫暖至極。

不多時那少年掀開擋在洞口抵風的的幹樹枝,拍打著身上的積雪帶著一股冰寒冷氣就跑了進來,從懷裡探出一雙凍得通紅的小手往角落裡扔了一團東西就偎在火邊貪婪的深吸著篝火傳出來的熱氣。

角落裡傳出蒼老的聲音:“高碗徒兒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要早很多啊。”

火光中堆坐著一個破衣爛衫的乾瘦老者,如單薄的衣服上(如果破抹布也算是衣服的話)積著一層薄雪,顯然也是剛剛回來不久,老頭懶得打理任由積雪懶洋洋的堆在身上慢慢融化。從破爛到看不出顏色的衣袖中伸出髒兮兮枯瘦乾癟的手,在腦袋上抓了抓,頭上灰白的頭髮亂糟糟的糾結著,抓起癢癢來經常纏繞上手指很不解勁,老頭抓了幾下又使勁拍了拍,但是看樣子依然十分不爽。

那叫高碗的小男孩一臉的不高興,斜了角落一眼,摘下頭頂的破帽子,露出了臉,這小男孩長得很醜,不,應該是很寒磣,小眼睛、凸腦門、塌鼻子和一口溜尖的小碎牙,小臉蛋兒凍的通紅,長得又很瘦弱如同豆芽菜一般顯得腦袋碩大無比。

小男孩用袖子擦了擦鼻涕,臭著臉噴著大口呵氣說道:“跟你說了別叫我的名字,叫我徒弟就行了,你要是再叫我這個名字我就不給你弄飯吃,餓死你這個不著調的老不死。

那老頭鬍子顫了顫哈哈大笑道:“怎麼了徒兒?我給你起的這個名字不好嗎?高碗、高碗,要知道碗高才能盛的飯多,飯多就一世無憂,多好的寓意啊!”老頭身子往前傾了傾盯著高碗的眼睛一臉認真地說道:“這名子裡承載著為師童年的美好夢想和對你的無限祝福,你究竟有何不滿意的?”

那小男孩狠狠地瞪了一眼老頭心道:“別人不知道多少還會被你騙過去,但是我還不知道你?高碗、高碗,分明是你在罵人睪丸、睪丸,哼哼!你八成在等著別人把我的名字叫錯成睪丸時你就得意了。”

高碗懶得和眼前這個快入土的老頭爭論,看了看老頭身後道:“他好了麼?還沒醒?他真的沒死?”

老頭使勁撓了撓佝僂著的腰板,側著腦袋歪著嘴滿臉地享受,哼唧著說道:“誰知道呢?這樣死不死活不活的著實讓人心焦啊。哈哈!”

高碗哼了一聲嘀咕道:“你也好意思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