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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將功名考來,名聲歸於李家。至於李家日後的興衰榮辱,與我何干?
小輩裡,大概也只有李渢,才覺察到,為何太婆如此不喜歡李政,為何李政如此憎惡他,因為李政才是這個家族真正的繼承者。
自打從杭州回來,李政便足不出戶,終日臥床不起,外人只道他,在杭州染病,哪裡知道底細。他往日在李府是個陰沉狠戾的人,對下人,動輒打罵,就是他爹李沿,娘張氏,他也頤指氣使。此番回來,據說垂頭喪氣,哪還有往昔跋扈的模樣。初春,一片平靜,李家沒上文家興師討罪,畢竟理虧,就連文佩,往常開春必然要過來小住幾日,今年也無消無息。這表面的平靜下,暗潮湧動。
一早,丁靖過來李家,自然是找李渢,不過在見李渢前,他先去探看李政。李丁兩家的婚事,據說日子已訂好,連襟真是當定了。
丁靖年內將文小姐的事告知兄長,兄長卻說無礙。年初,丁靖又將李政被文佩往胯間狠砍幾刀,只怕不能人事告知兄長,兄長又說,李家早先已派人來議事,說能傳宗接代。
咄咄怪事,作怪的不過是利字,兩個家族連親,雙方獲益。
丁靖快步進李渢書房,李渢人在院中踱步,書童寶兒認識丁靖,招呼他過去。李渢一見丁靖的面,便說:“可是來通知院試的日期?”丁靖搖頭,說道:“自有人通知,我過來喚你登山探幽。”李渢回頭對寶兒說:“把東西收拾一下。”寶兒離開。丁靖看著書童離去的身影,低語:“這書童信得過嗎?”丁靖無事不愛上李家,稱李家是黃鼠狼窩。“並不帶他過去。”李家上下百來口人,哪個信得過。
李渢帶上筆紙,和丁靖外出,寶兒站在門口遠遠看著,嘟囔:“幹麼不帶上我,一定是去吃花酒。”
兩人兩馬,前往城郊踏青,終日待在李宅,整個人陰鬱籠罩,見到這天大地大的山林藍天綠水,李渢臉上才有了笑容。
“秀才對你而言,已是囊中之物,若是考上廩生,你該不是要搬出李府?”
丁靖躺在草地上,把手中的馬鞭舞動,李渢坐在他身邊,眺望遠處的城郭。
“是有此打算。”
兩人多年朋友,心思藏不住。
“你說此地偏僻,我倆在此結廬居住,讀書耕種如何?”
丁靖這人一直有遁世的念頭,只是他家族中的長輩們,怎麼會同意。
“還得往山中去,你看那山頂有一平臺,在那裡結廬甚好。”
李渢心情大好,才會應和丁靖這些不切實際的話語。
“下山抬水還不累死。”
丁靖躍身坐起,仰頭看李渢所指的山頭,皺著眉頭。
“世家子,也就不要妄想隱居這些事了。”
李渢呵呵笑著,盤腿而坐,晨風吹拂臉龐,心中愜意。
見李渢笑,丁靖也笑了。對李渢而言李家是個籠子,對丁靖而言,丁家也是個籠子,兩隻囚鳥,明兒自當飛出天地,翱翔寰宇。
“子川,你說我秀才考取後,離家到遠遠的地方去當個教書先生如何?”
丁靖這次,說的不再是玩笑話,一本正經。
“也要有人聘請,也要要財資坐館,你可想好了?”
“自是想好了,我要跑遠點,讓他們找不著。我一路走一路遊玩,銀兩花完了,就去當教書先生,掙了錢,繼續遊山玩水。“
“可行。”
“那你呢?”
“我嘛。。。。。。”
李渢躺下,曲肢做枕,仰望天際。
“我打算去杭州,賃處偏僻寧靜的住處,安心讀書。”
即是要安心讀書,在蘇州也有偏僻安靜的地方,何以要到杭州去,想來是為見孃親和妹子。丁靖瞭解李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