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兒這裡自有我照顧,年妹妹還是多多關心一下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吧你這個時間雖然不易落胎了,卻極容易流產的,就算早產對孩子也是極不好的影響,希望年妹妹一切順利吧”

年氏聽她說的,沒一句好話,頓時一張臉便沉了下來,站起身,說了一句:“不勞李姐姐費心。”便向外走去,連句告辭的話都沒有,更別提給晴鳶行禮了。

李氏看了看晴鳶的臉色,又看了看年氏的背景,嘴角微翹,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在這雍親王府裡,若是有誰自以為妊娠有功,仗著胤禛的“寵愛”而為所欲為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這個府裡真正的當家人是晴鳶,胤禛唯一真正在乎的人也是晴鳶,為了晴鳶,胤禛可以不顧其他任何人的死活,之前還沒有寶哥兒、智哥兒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更遑論晴鳶已經為他生出了嫡子、長子的現在。十幾年前那場恐怖的清算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了,當事人大多都已經離去,年氏更是從頭到尾就沒看清楚過胤禛這個男人的真面目,所以才敢挑戰晴鳶的耐心。

她這樣驕縱註定是會倒黴的,胤禛絕對不會為了她而傷害晴鳶,而且晴鳶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兒,別人欺負到頭上了還忍氣吞聲。

雖然不知道年氏為何要對安哥兒下手,但她已經註定要得罪晴鳶和胤禛了,將來不知還會有怎樣的下場,這就是報應

李氏的心裡閃過一絲洩恨的快意,微微抿著嘴,準備看好戲了

晴鳶轉過頭,看著她道:“李妹妹,我也先告辭了,你別太擔心安哥兒了,太醫已經說了他並沒有大礙,你就該多注意些自個兒的身子才是,免得回頭安哥兒好了,你卻病倒了,那才是最不值的事情”

李氏感激地說道:“多謝嫡福晉關心。您放心,我省得的,安哥兒一天沒恢復健康,我就一天都不會倒下去”

晴鳶看著她堅決的眼神,不由暗地裡一聲嘆息。自古可憐天下父母心,李氏為了安哥兒,也可謂盡心盡力了,這孩子天生就要比別人弱一頭,如今又遭此劫難,實在是令人同情。

想到這裡,不由又想到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她不禁再次狠狠地瞪了寶哥兒一眼。

寶哥兒頓時一個瑟縮,縮了縮腦袋,一聲都不敢吭。

鈕祜祿氏正在左右為難間,跟她一起來的年氏已經不管不顧地自己走了,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兒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這會兒見晴鳶要走,急忙跟上,一起告辭出來。

晴鳶看了看她臃腫的身子、高挺的肚皮,淡淡說道:“鈕祜祿妹妹身子重,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雖然離產期還有一點時間,但還是要保重好身體,若沒事的話儘量少出來走動,自個兒院子裡面就是最好的活動場所,免得出來走得多了,萬一碰上什麼意外,那可是冤枉之極的事情了”

鈕祜祿氏暗地裡打了個冷顫,急忙說道:“嫡福晉說的是,婢妾確實有些莽撞了。婢妾這就回去好生歇著,絕不給嫡福晉再添麻煩就是了。”

晴鳶滿意地點了點頭,讓她下去了。

像鈕祜祿氏這樣的女人應該是最好相處的。懂分寸、知進退,知道什麼是可以做的、什麼是不可以做的,不會妄生什麼非分之想。跟年氏比起來,鈕祜祿氏要令人省心得多

她腦子裡便出現了一個念頭,不由微微一笑。

寶哥兒在一旁看著,見母親笑了,還以為是母親原諒了自己,便小心翼翼地問道:“額娘,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

晴鳶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指,重重地戳了戳他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什麼叫‘咱們怎麼做’?你惹出的好大一攤子事兒,接下來什麼都不許做了,給我乖乖回去讀書去,跟你阿瑪好好兒學學做事的方法,別總以為自個兒天下無敵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