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鳳年笑道:“謝過前輩借閱,就此別過。”

老傢伙點頭道:“好啊。”

徐鳳年說道:“老前輩是不是可以重新收起綠蠍了?總是在手背進進出出的,老前輩出了好多血。”

灰衣老者笑著抹了抹手背血跡,將蠱蠍再次收回體內。

徐鳳年說道:“前輩先走,晚輩就不送了。”

老頭一臉和藹笑道:“你先走,老夫沒日沒夜跑了好些天,有些累,歇會兒。”

“前輩先走,這是禮數。”

“不礙事不礙事,你先走。”

“前輩,蠱蠍又爬出來了。”

“咦?又頑皮了。小子,別上心啊,可不是老夫有啥念頭。”

“前輩不走,我就不走。”

“你這小子忒矯情了,既然大家都是行走江湖,都是大好的江湖兒郎,就別講究輩分禮節了。”

一老一小就在那裡不厭其煩的客套寒暄。

最後灰衣老者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瞪著這個仍是未拔刀的年輕人,終於有破口罵孃的趨勢。

徐鳳年笑著彎腰,說道:“晚輩這次真走了。”

抬頭死死盯著這個修長背影,灰衣老者強忍著沒有偷襲,緩緩起身拍了拍屁股,喃喃道:“一個棋劍樂府王維學也就罷了,這小子更不是省油的燈,這江湖沒法子混了。”

第022章沒有你們的天下十人

徐鳳年追上魚龍幫以後,棋劍樂府那位不說話時很有賣相的俊哥兒大大咧咧騎在馬上,毫無鳩佔鵲巢的覺悟。

徐鳳年也不跟這個被鷹鉤鼻老者抖摟身份的世家子計較,與王大石一同走在黃沙路上,沒多時那些早前盲目追逐秘笈的江湖漢子見王維學沒跟上,幾個思量以後就悔青腸子,掉頭狂奔,牽一髮而動全身,連同棋劍樂府六名劍士都銜尾追上,面面相覷以後都瞧出對方的憂慮。屍體依舊在,見到地上果然還有一本披著《公羊傳》書皮的典籍,一人撿起來一翻,一邊跳腳罵娘一邊撕成粉碎,其餘人見到這場追逐逃不掉無疾而終的結局,頓時鳥獸散,棋劍樂府六人更是納悶,難不成王維學猜錯了?那這名倍受宗門器重的師弟為何不跟上?

一頭霧水的六名劍士沿著道路疾奔,跟上魚龍幫後,見到騎馬黏糊在北涼小娘身邊的王維學,哭笑不得,這位寶瓶州王閥的大公子還真是習氣難改,在樂府裡頭,也是這般玩世不恭,喜好勾三搭四師姐師妹,連一位女子師叔都沒放過,若非結結實實吃了幾劍都不會罷休。這趟追殺手握《青蚨劍典》的魔頭,本宗志在必得,他們這一行七人只不過是其中一股最薄弱的勢力,六人師伯,即王維學的師父吳妙哉,與那位人劍雙絕的黃師叔連同幾位宗門裡的高手才是主力,只不過魔頭行蹤不定,反而先是被他們給撞到,邊境此時已是撒下無雙張大網,就看誰能先撈到這尾大魚了。王維學拉了拉韁繩停下,他在同門師兄弟面前除去那股紈絝勁頭,其餘並無膏粱子弟的派頭,翻身下馬後,王維學道:“秘笈真是真的,不過那魔頭委實油滑,竟也折了回來,我只能乖乖交出去,本來偷撕了一頁做以後的魚餌,也被他看破。”

六名樂府劍士根本不懷疑是王維學私吞了去,倒不是他們心胸開闊如此境界,而是他們都清楚王維學的煊赫身份,此子進入棋劍樂府絕非貪慕絕世武學,只不過王維學年幼便已是棋壇的名人,苦於罕逢敵手,是閒來無事來樂府找人下棋的,對於練劍向來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連師尊都惋惜他的劍道天賦。遙遙空中爆竹響起,以爆竹煙火傳訊在江湖上並不稀奇,可如棋劍樂府這般能用爆竹炸出韻味無窮將軍令,在北莽肯定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無需師兄弟提醒,王維學牽馬來到劉妮容身前,笑道:“與劉小姐借一些乾糧飲水,行否?你們到了北莽遇上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