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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
徐鳳年笑著揮了揮手手。
馬車沿著道路繼續南下。
這一路南歸,倒馬關的稻田早已由柔然南麓的青黃變作滿眼金黃。
驛路邊上一望無垠的大片金黃中,有一位樸素裝束卻難掩婀娜身段的小娘正在彎腰割稻,她在村子裡本來分不到多少田地,手頭寬裕以後,耐不住手頭空閒,就在這邊買了一塊地,田契轉讓本來是極為繁瑣的手續,本以為村子這邊都說不通,不曾想官府那邊倒是出奇地好說話,生怕她不買地似的,讓她拿到手田契後都忐忑了很久,以為這裡頭有她沒瞧出來的陷阱,好不容易掙了些積蓄銀子,要是又給坑騙了去,她就要打自己幾個耳光,狠狠罵自己人心不足活該吃苦頭了,好在都已秋收割稻,身後一束束金燦燦稻穀都疊了好些堆,就都是她自家的口糧了,小娘充滿了不好與人說的喜悅。
她出身米脂那個盛產美人的地兒,而她又是方圓百里的佼佼者,許多姿色不如她的女子都已成為官爺軍爺們的侍妾,或是養在好幾進大私宅裡金絲雀,她不羨慕,只覺得守在這兒,守在右松身邊就很好了。
她站直了腰,擦了擦汗水。
只是不知那位他們恩人的徐公子如何了?
她俏臉一紅,輕輕罵了自個兒一句不知羞。
第152章上桌
浩浩蕩蕩,持銀瓶過西域。
趙楷走著一條跟當年白衣僧人西行萬里一模一樣的路。
趙楷一行人,除了兩百騎驍勇羽林衛,還有十幾名腰繫黃帶佩金刀的大內侍衛,青壯與老薑各佔一半,隨便拎出一位上了年歲的老薑塊,都是十幾二十年前名震一方的武林翹楚。除此之外,還有那位在宮中深受陛下和一位膝下無子嗣娘娘十分淨重的密教女法王,剃去三千煩惱絲後,非但沒有清減了她的姿容氣度,反而讓她的那張說不清是柔媚還是端莊的臉龐愈發蠱惑人心,不愧是身具六相的六珠菩薩。
趙楷剛剛走過了被稱作黃鶴飛不過的天下第一險劍閣,揉了揉屁股,回首望去,問身邊那尊的確不用食人間煙火的女菩薩,“龍虎山天師府的《化胡經》,是不是說道教祖師爺由這兒去的西域?還說老君留下三千字後,就化身佛祖西渡流沙,我咋沒感覺到什麼仙氣,也沒啥佛氣?”
曾經北涼世子和老劍神李淳罡面前引渡萬鬼出襄樊的女子,並未騎馬,一直如同苦行僧堅持步行,平淡道:“有紫氣東來西去,只是你身在山中不知山。”
趙楷嘿了一聲,指著自己鼻子,“說我?你還真別說,在襄樊城那邊遇到你之前,蘆葦蕩裡有個很神仙的老前輩,就誇我氣運僅次於西楚一個亡國公主。慧眼如炬啊!”
她不理睬這名皇子的沾沾自喜,一襲素潔袈裟飄搖前去。
趙楷下意識望向北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臉色陰沉,按照二師父的說法,當初北涼之所以交由徐驍鎮守,實在是無奈之舉,涼甘走廊是西北咽喉,一旦這個口子開啟,北莽百萬鐵騎就可以輕易從湟水谷地以獅子搏兔之勢,俯衝中原!北涼設防其實不易,大多邊境線上無障可依,像倒馬關以北的那個喇叭狀向外擴充套件的荒原,若不是由北涼鐵騎駐紮,用任何一支軍旅去換防,恐怕早就給北莽的鐵騎碾壓成一隻破竹籃,處處漏水。而且涼莽優劣在於北莽疆域廣袤,擁有幾乎等同於整個中原的巨大縱深,這就形成了圍棋上的厚壁之勢,是地狹北涼完全不能媲美的,因此北莽輸得起幾次大敗仗,北涼則是一次輸,滿盤皆輸。
趙楷自言自語道:“徐驍不做土皇帝,誰能做?顧劍棠?說不定五年都支撐不下來吧。”
趙楷撇了撇嘴,騎馬靠近一輛馬車,掀開簾子瞧了眼。
是僅剩的一尊符將金甲人。
趙楷笑道:“大師父可比二師父大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