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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馬背上的孩子握緊腰間那柄涼刀,認真道:“將軍們請放心,我這次殺敵絕對比上次多!”
田衡笑著揮揮手,孩子和斥候都尉範奮一行人策馬離去。
然後田衡對鬱鸞刀三人正色道:“我田衡是從那場春秋戰事中闖出來的老傢伙,如今氣力畢竟不比當年,所以往後北涼就靠你們了。”
田衡低頭看了眼腰間第六代徐家刀,抬頭後突然說道:“鬱將軍,我這輩子沒留下什麼東西,就一棟值不了幾個錢的破宅子,但是家中還有五柄戰刀,如果……那麼就交由你鬱鸞刀替我保管了。以後有機會跟後輩說起,順嘴提幾句有關那個幽州老將的故事,如何?”
鬱鸞刀石玉廬範文遙三人,都默然無聲。
田衡雙手抱拳大笑道:“告辭!”
……
虎頭城攻守大戰正酣。
一支人數僅在萬人左右的騎軍,以獅子搏兔之勢,悄然離開駐地往東而去。
為首騎將正是北涼騎軍統帥袁左宗!
氣勢如虹。
幾乎與此同時,有兩支從未在戰場上完整現世的騎軍,分別前往涼幽北方交界處的兩座險要關隘。
兩地關隘皆有重兵把守,清一色的精銳幽州步卒。
關隘附近方圓百里,戒備森嚴,一直有著無關人等一旦出現皆是殺無赦的鐵律。
在幾個月前,隨著兩座關隘內增添了一大批密封物品,這兩處更是開始有大量北涼頭等遊弩手隱秘遊曳。
兩支騎軍,人數加在一起也不過九千多人。
一人雙馬也許並不奇怪,但是足以讓人瞠目結舌的是這些戰馬,竟然每一匹都是北涼甲等戰馬!
要知道在整個北涼,流州只有三千龍象騎軍可以配備甲等戰馬,幽州境內只有三四百匹!陵州則是連一匹都沒有!
這些分明不佩涼刀也不負弓弩的古怪騎卒,卻無一不是身材健碩膂力出眾之邊軍精銳,其雄健體魄和那股剽悍氣焰,哪怕他們連輕甲都不曾披掛,仍是讓人望而生畏。
一支是胭脂軍。
一支是渭熊軍。
當他們在戰場上人馬皆披甲冑。
那就是胭脂重騎軍,渭熊重騎軍!
……
在虎頭城大戰之際,在流州告急之際,在燕文鸞不得不調動一萬死士步卒增援霞光城之際。
兩萬幽州輕騎!
一萬大雪龍騎軍!
北涼鐵騎中的鐵騎,九千真正意義上的重騎軍!
將一起出現在葫蘆口外!
第219章北涼四戰(一)
涼州虎頭城,儼然成了第二座中原釣魚臺。
只是那一次是在中原大地上勢如破竹的徐家鐵騎受阻,這一次是北莽馬蹄密密麻麻擁簇在城外的龍眼兒平原。
南院大王董卓親自帶著一標烏鴉欄子,巡視在後方蓄勢待發的一支攻城步軍,在這個胖子身邊還有一對身份尊貴的年輕男女,其中那個像病秧子的年輕男子身份有很多重,個個都不簡單,北莽四大捺缽裡的春捺缽,南朝幕前軍機郎的領頭羊,棋劍樂府的卜運算元慢,當然最根本的身份,是拓拔菩薩的長子,拓拔氣韻。那個剛剛正式被葫蘆口先鋒主將種檀奪走夏捺缽頭銜的女子,叫耶律玉笏。這對男女,差一點就在葫蘆口外,成功算計了深入兩國邊境腹地的徐鳳年,可惜袁左宗領著一萬大雪龍騎軍趕赴戰場,讓他們和那位太平令功虧一簣。
董卓拿馬鞭指了指虎頭城,說道:“對外號稱兵甲器械能夠支撐十年戰事的虎頭城,不到半年,絞車木檑就已經耗盡,磚檑泥檑也用掉大半,被我方砍斷的鐵鴞子、拐槍、拍竿不計其數。城頭床弩只剩下三張還算完整,已經損毀弓弩更是已經堆積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