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湖水的高溫也漸漸降了下來。

但一個小時後,金色的湖畔邊,法瑟依舊壓著早已恢復原樣的安安的兩隻手腕,在植物的清香中與她纏綿悱惻。

安安的意識還是處於完全模糊的狀態,聲音卻不曾停止。只是相較之前的獸類悲鳴,這時出口的聲音卻變得甜膩曖昧起來。

銀角天鵝又回到了湖中,在徘徊遊走中不時看向湖畔的兩個人,還有晃動的人影規律搖擺的芳草。

湖水順著他們的身體流到了岩石上,又重新流回湖中。

翌日清晨。

初升的第一縷陽光照入神木林。

銀角天鵝在睏倦的微風中輕聲囈語,喚醒了睡夢中的安安。安安原想伸手揉揉眼睛,卻發現手臂被東西禁錮住了,不能動彈。她用力眨眨眼,卻被睜眼後看見的場景嚇得目瞪口呆——

法瑟的臉離她只有幾厘米遠,放大的美麗面孔上,睫毛比任何時候都要修長捲翹,在陽光的包裹中,如同濃密的雪絨。挺拔的鼻尖下是均勻的呼吸,他的嘴唇鬆軟而飽滿,因熟睡而放鬆起來。他們兩個人正在一個柔軟藤條制的吊床上,他身上有許多已經用魔法治療過的傷,此時緊緊抱住她;而她雖然身上穿了他破碎的襯衫,襯衫卻沒有扣住,正面□地貼在只穿了長褲的他身上。

前一日失去的意識和記憶一下湧入腦海。

她莫名失去了控制,把法瑟推到了湖裡,他們的衣服都被燒壞了,他居然就這麼直接地把她給……不僅如此,後來她身上的強大力量消失了,精神很恍惚,他居然完全沒有停止,把她從湖裡抱起來,在岸邊,岩石上,樹幹上,草叢裡,都……

她記不住具體時間了。但他在體內抽動的感覺居然一直存留到了現在,而且一想起來就會頭皮發麻心抽痛。

法瑟睡得不是很沉,她在懷中稍微動了一下,就慢慢睜開了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她:

“你醒了?”

安安直直地看著他,眼中情緒毫無波瀾起伏。

“昨天你被炎狼附身了,所幸有驚無險。”法瑟眨眨眼,朝她露出了懶懶的微笑:“你昨天睡得好沉,怎麼都叫不醒。”

安安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依舊微笑著,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個溫柔的吻。這個吻的時間並不長,但他的唇卻輕輕貼著她的唇,像是捨不得離開一般:

“認識你幾百年了,以前不曾發現你這麼迷人。昨天真是太美好了……”

他剛想再次覆上安安的唇,嘴唇卻被她擋住。

她對著他甜甜一笑,忽然面露兇色,揚手甩了他一耳光!

法瑟猝不及防,不僅挨下了這一耳光,臉還被打偏了過去!

他捂著臉,愕然地看著她。

看著他漂亮又有些茫然的眼睛,安安氣得渾身發抖。

真不敢相信,曾經受到那麼多的教訓,不僅沒報復成功,到最後她還是被這個男人……終於,壓抑了半晌的怒氣在這一瞬間爆發:“趁人之危還美好?!你瘋了是不是!快去死吧!”

“撒迦,你……”法瑟更加迷茫了,“你不是喜歡我麼?”

“我喜歡你?無聊逗你玩也叫喜歡你?何況那也是赫默來之前的事了。”

“不,我不是指這個。”法瑟坐起來,雙肘撐在膝蓋上沉默了一陣子,“你最近對我很好。”

“對你好就叫喜歡你?那你周圍那些男性忠臣們都成同性戀了。”

“萊斯威跟我說,有人提到我的時候,你不管做什麼都會心不在焉。”

“萊斯威敏感過頭了,讓他歇歇吧。”

“你看我的時候眼神不對勁。”

“你也是個敏感的人。有沒有覺得侍女長阿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