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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露出了微笑。

剛才在千鈞一髮的閉上眼睛，是很需要勇氣的一件事，就算蔣飛自己心中也是無比的忐忑。只是因為柳生宗矩這一招‘分身斬’太厲害了，讓他無路可退，甚至讓他無法抵擋，一般情況下就算他擁有第二層的獨孤九劍，如果缺少了勇氣，也是必死無疑。

因為獨孤九劍在某種方面來說，根本就是放棄防守，以攻代守的劍法。

這套劍法。最需要的就是悟性，需要你能夠後發先至。能夠在對方發招之後，一瞬間看出對方劍法中的破綻和弱點。然後你的出劍速度需要比對方快，這樣你就贏了。

可是，當你如果看不到對方的弱點和破綻；或者說是你看到了對方的破綻了弱點，卻無法比對方更快一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準對方弱點，在最後的一刻，不顧一切的和對方拼了。

你有這種勇氣，那麼你就有取勝的希望。而你如果沒有這個勇氣，那麼你就是必輸無疑。

這一點最好的印證，就是在《笑傲江湖》種，令狐沖率領一眾邪魔外道準備上少林寺救任盈盈，遇到了武當山的沖虛道長阻攔。

當時令狐沖面對沖虛道長圓潤如意的太極劍法，所幻化除了無數的幻影光圈將令狐沖攔截住，令狐沖根本就看不出沖虛道長劍法中真正的破綻所在，只是大致的猜測哪一齣破綻在最中心的地帶。而這個中心地帶，卻又是最危險的地帶。如果令狐沖貿然一劍刺出去，沒有猜正確，那麼令狐沖的一條手臂都會因此直接被攪成肉醬。

而令狐沖鼓足了勇氣，敢和對方硬拼。於是他就贏了。

今天蔣飛面對柳生宗矩的這一招無懈可擊的分身斬，面對四面八方包裹而來的神奇劍法，蔣飛似乎也是不能夠破解出對方的弱點。

所以。他閉上了眼睛。

柳生宗矩的分身斬，並不是沖虛道長的武當劍法。沒有所幻化的光點圓圈中心一說。不過，精通獨孤九劍。已經提升到了第二層，達到了木劍境界的蔣飛，卻是能夠大致知道這一招最可能存在的弱點所在。

分身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化作了很多道分身來同時斬殺敵人。

因為這一招速度太快了，柳生宗矩可以在任何的一個角落和方位下殺手，一般人根本無從防禦。

但是，就算你這一招再怎麼華麗，再怎麼速度快，最終當你真正的圖窮匕見，真正的開始下殺手的時候，你終究也只有從一個方向，斬過來一把劍。

因為，你手中只有一把劍！

這一把劍，不可能因為你的速度變得很快，就變成兩把劍。

你在發動最後的殺招之前，可以有很多種變化，可以將從不同的角度發動攻擊，但是在最後，終究會顯形的。

而蔣飛，等的就這最後的一刻。

只是這一刻稍縱即逝，短到令人髮指，一般人的反射弧上，甚至根本就不存在最後的一劍，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所以，即使一般人能夠明白這個道理，知道‘分身斬’所幻化出來的分身再怎麼多，最終都會化作一個身體，只能從一個角度發動攻擊，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等死。

蔣飛卻是不同。

獨孤九劍的奧義就是後發先至，比試的就是看誰快，誰更有勇氣。

最後的一刻才發動攻擊，才正符合獨孤九劍真正的劍法奧義。至於蔣飛為什麼要閉上眼睛，為何不睜開眼睛等到最後一刻，這並不是為了裝逼。

閉上眼睛，一方面是蔣飛害怕自己睜開眼睛，看見柳生宗矩密密麻麻的劍氣會膽怯，閉上眼睛反而更能靜下心。

另一方面，則是閉上了眼睛，其實更利於蔣飛判斷這千鈞一髮的最後時刻判斷正確。有些時候，眼睛所看到的東西，並不是那麼的真實，還不如用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