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一臉歉意的對月白說道。

月白打量著面前的人,淡黃色普通衣衫,面色不如以前那麼好,不過整個人還是美麗溫婉的,更重要的是她現在的頭髮用布頭向上盤起,竟是已做婦人打扮了。月白的心微微疼了一下,難道阿福哥真的已經娶了梅兒了!

梅兒也打量著眼前的人,水藍色綢布衣衫,上面還帶有小碎花,面板一如既往的白,手上也看不到半點繭子,面色紅潤,人雖然比前些日子瘦了一點,但看上去卻是更加俏麗了,看來她這些日子跟著阿福哥日子過得很好啊!梅兒拉著芝兒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心中閃過一股濃烈的恨意。

“嫂子,你幹嘛攔著我,我就是要打死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看她還敢不敢勾引別人的丈夫!”芝兒在梅兒手裡掙扎著,揚言還要去打月白,而這次梅兒也似抓不住似的放開了芝兒。

得了自由芝兒便又撲向了月白,想和她扭打在一起,月白則是在芝兒還沒撲向她之前便一把閃開了,沒想到月白剛躲開芝兒便又撲了上去!

“芝兒!”梅兒在芝兒身後故作阻攔的喊道。

“你把話說清楚了,誰勾引了別人的丈夫!”月白截住了芝兒的手反問道,她現在也很慶幸自己有胖子的身材,因為這樣至少可以在氣勢和力量上更勝一籌。

“呵,我能說的還有誰啊,不就是你嗎,你這個狐狸精!”芝兒想把手從月白手裡掙脫出來。

“不要臉,狐狸精,勾引我哥,搶梅兒嫂子丈夫!”

“哼,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哥哥娶了梅兒以後,我到現在也不過只見過他一次面而已,何來勾引他之說!”月白惱怒甩開了芝兒的手,仍誰也不喜歡別人把一盆髒水潑在自己身上。

“你胡說,我哥和梅兒嫂子成親那天便逃了,到現在也沒回過一次家,不是去找你了還能是找誰,你還不承認!”

她這是在說什麼,阿福那天是來找過自己,可也不過見了自己一次便走了,而且那次她也把話和他說絕了。如果阿福沒有娶梅兒,梅兒現在又怎麼會作婦人打扮?

“我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我只見過你哥一次,更沒有勾引他!”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背地裡做著別人的小呢!我看你現在穿的挺光鮮亮麗啊,你身上那件衣服少說也得值五十文吧,我就不信憑你的力量買的上這麼好的衣服,說不定就是我哥在背後養著你呢!”見周圍漸漸聚集了人,芝兒故意把話大聲說的很難聽。

月白也更憤怒了,這衣服是至少能值五十文,不過是她洗衣時交好的富人家的丫頭送給她的,說是家裡的姨娘奶奶衣服太多,這件舊了,就送給她了,說是舊的,其實也是件半新的。當時她們家剛受了火災搬到城裡,沒有多餘的銀錢買衣服,她便收下了,平日裡也不怎麼穿,倒不是說她很珍惜這件衣服,而是因為她心裡其實是不太願意穿別人舊衣服的,心裡也發誓日後有錢了,一定讓家人和自己都穿上全新的衣服。今日之所以挑這件衣服是因為穿這件衣服幹起活來還算方便,沒想到卻被她這般說道。

芝兒所說的也正是梅兒心裡想問的問題,她也不信月白能憑自己的力量穿上這麼好的衣服,說不定就是阿福哥給她買的,想到這梅兒心裡便更恨了,同時也有著酸澀,給她買這麼好的衣服卻在成親當日把我拋下,他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呵,這倒是奇了,難道這世上穿了好衣服的女人就都是給別人做小的人了,難道這洛城裡的有錢的夫人小姐或者那京城裡的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的皇后貴妃也都是給別人做小的了!還有,你未免也太高看你哥了吧,並且以你哥目前的能力也不一定買的起這麼好的衣服。我的錢都是我自己掙的,和你哥半點關係也沒有,至於我有沒有能力,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