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道。

袁傲策突然打斷他,“十惡牢和後山有多遠?”

“十惡牢在後山的半山腰。”回答的是紀無敵。

袁傲策陰沉著臉道:“所以當時你寧可在後山喂一個多時辰的蚊子,也懶得上十惡牢看看被關在那裡的同伴?”

明尊見他又有動手的架勢,連忙道:“我是為了你好。”

“你換句有新意的。”袁傲策咬牙道。

明尊道:“這句話絕對是我的心意。”

……

兩人對視。

明尊的雙眼洋溢著滿滿的同伴之情。

須臾。

袁傲策抽搐著嘴角撇過頭,“繼續說。”

“話說當時我為了不讓你看到我看到你狼狽的樣子而傷心難過的樣子,而沒有到十惡牢探監……”

“探監?”袁傲策就像一座隨時會噴發的火山。

“探親。”明尊轉口很快。

“哼。”

“一直到紀輝煌赴約。”明尊鬆了口氣,扯了這麼久,終於把紀輝煌扯出來了。

紀無敵插嘴道:“我爹沒來的一個多時辰你是怎麼打發的呢?”

……

難道還要讓好不容易走出來的紀輝煌走回去?

明尊氣定神閒道:“我就是一直想著紀輝煌什麼時候來,想著想著,他來了。”他決定,紀無敵讓他回去幾次,他就讓他出來幾次。

袁傲策道:“然後?”

“然後他問了我一個問題。”明尊見紀無敵和袁傲策都露出洗耳恭聽的模樣,慢悠悠道,“他問我,吃了嗎?”

“……”

“我回答,吃了。”

“……”

“然後他又問我,吃的什麼。”

“……”

“我回答,陽春麵。”

“……”

“後來他又問我,好吃嗎?我回答……”

噌!

袁傲策的劍出鞘,直直地插在明尊面前。漆黑劍身在烈陽的照耀下,更顯犀利。

面對從劍鋒上撲來的煞氣,明尊微笑,“我只是想借此說明紀輝煌的性格。”

紀無敵眨著眼睛,“什麼性格?”

明尊用四個字概括,“沒事找事。”

對於這點,難得袁傲策也深感認同,“如果他不是沒事找事,又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把我關起來。”如果說紀輝煌是為了六月山莊的事把他關起來他也認了,偏偏紀輝煌關他的時候,六月山莊已經被滅莊半年之久。而這半年裡他除了練武就是吃飯睡覺,什麼事都沒幹過,連螞蟻都沒踩死幾隻,就被紀輝煌千里迢迢地跑來打了一架,然後捉回輝煌門關進十惡牢。在十惡牢的這幾年,他每每想起這件事,就感到十分的窩囊。紀輝煌身為白道領袖,難道不准他殺人殺累了歇幾天嗎?!

見袁傲策一臉的疑惑和憤恨,紀無敵和明尊的神情十分微妙。

明尊乾咳道:“其實紀輝煌其人,除了沒事找事之外,還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

袁傲策道:“哦?”

明尊伸出兩根手指,“武痴。”

袁傲策一怔,隨即恍然大悟。難道說紀輝煌當年之所以捉他,是因為把他當成了對手?

明尊道:“其實當年我們互相問候一個時辰之後,我就提出想接你回去,但是紀輝煌不同意。因為他認為你是他見過的所有人中,唯一一個可能在他有生之年超越他之人。”

袁傲策皺眉。

紀無敵的神情更加微妙。

“不過魔教事務繁多,為了不讓你被這些俗務纏身,潛心習武,你才將你關在十惡牢的。”

……

怪不得齊子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