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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雪白的一層,華州城整個都陷入一片白茫茫之中。
白起拿著一封信匆匆進來,看到秦徵又坐在窗邊看雪,窗戶大開著。寒風灌進來,卷著雪花落在秦徵靛藍色的衣袍上。
秦徵背對著他,白起看不見他此時臉上的神色,白起皺了皺眉,兩步走到秦徵面前,房間內一點溫度也沒有,與室外別無二致。
白起擔憂的道:“世子爺。天冷,您要注意身體。”
秦徵好似定定的看著某一處出神,並沒有答他的話,如果不是身前之人清淺略帶著患了鼻音的濃重呼吸聲,白起都覺得主子已經化成了一座雕像。
白起無奈,只好走到一邊的屏風上。取了披風輕輕地給秦徵披在肩上。
秦徵這才回過頭看了白起一眼,拳頭放在唇邊咳嗽了兩聲。
慢走幾步回到了書桌邊坐下。
白起見主子終於離開大開的窗邊,連忙上去將窗戶關上,又吩咐人給屋內端幾個暖爐來。
“世子爺,你這剛剛患了風寒。哪裡能穿的這麼少站在視窗吹冷風!你要是倒下了,讓我們怎麼辦!”白起帶著些委屈埋怨道。
“囉嗦什麼,我自有打算!”秦徵拿起茶盞喝了口熱茶。
方才站在窗前只穿著長袍,他都要凍僵了,手涼的似冰一樣,臉也被寒風吹的幾乎麻木,此時一口熱水下去,秦徵才覺得自己緩過了些勁兒,身上也有了溫度。
白起無語的在心中吐槽,世子爺這幾日動不動就穿那麼少站在大開的窗戶面前,現在都生病了,也不讓人說,這是什麼癖好,怎的在建康城的時候沒有,難道華州城的外頭景色就這麼好看?
但是這些白起也只敢在心中想想罷了,若要是讓他真的在世子爺面前將這段話說出來,他卻是不敢的。
白起瞥了一眼秦徵的案頭,見那放在案頭上的一碗藥汁動都沒動,都已經徹底涼透了,白起終於看不過眼了。
“世子爺,您也不是鐵打的身子,這患病了怎麼能不吃藥呢!我拿下去讓秦東去熱一熱。”
秦徵無奈地瞥了眼白起,這小子這兩年來越來越婆媽了,整日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一管,現在都管到他頭上了。
“端下去吧,太苦了,我喝不下。”秦徵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涼涼開口。
白起一噎,忍不住想要翻白眼,都這樣了,還不肯吃藥,還嫌棄藥苦。之前,湯藥送過來,白起親自驗過毒,自然知道這湯藥是不是真的苦澀。
只怕是秦徵這兩日都像這樣,連藥碗都沒端起來過,嘗都沒嘗一口,藥苦只是他隨意找的一個蹩腳理由而已。
白起還要再說,秦徵便有些不耐煩了,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來,白起只能作罷,喚人將藥碗端下去,從新熬了湯藥過來。
秦徵撐著額頭,靠在椅背上,微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投下一層好看的剪影。
只是他臉色微白,透露了這幾日來的憔悴。
白起越瞧越是擔憂,張口欲說。
秦徵因為風寒略微沙啞磁靡的聲音響起來,“可是京中來信了?”
白起應了一聲,“是聖上來的密旨。”說著,白起將手中的信封雙手奉給秦徵。
秦徵也強打起精神,接過信封當即展開看了一遍。
看完後,秦徵將信遞給白起,“你也看看。”
白起看後,臉色頓變,將信連同信封一起扔進了火盆中。
秦徵盯著火舌將信紙吞噬,深邃的雙眼微微眯了眯,“看來京中已經有些人等不及了,華州這邊的事我們要快些了,你下去佈置,等將惠民藥局的事情安頓好,我們立即趕回建康城!”
“是,世子爺!”白起滿臉嚴肅的回道。
“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