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狠狠地說:王林你小子等著,我他媽以後對你好的比你對我還要好!

《說好一言為定》15

這次人員調整不單單是我動了部組,蘇楠也被調到文藝部。從此,“三劍客”各持青鋒,血刃一方。

正式分開工作的第四天晚上,我們三個補吃了一頓散夥飯。地點自然又是“沁園春”。

“有一天咱們做了三個部的住持就好了。”酒至半酣,王林無比嚮往地說。

“爹還沒當成就想當住持,住持是和尚,你這不是成心曬蘇楠嗎?”我笑著說。

“對,我把這茬給忘了,還是先當爹吧!”王林拍著腦袋說。

“哎,你們啥時候結婚呢?”我扭頭問蘇楠。

“誰要和他結婚了。”蘇楠把幸福的笑臉繃到最低限度。

“你們這不害我嗎?”我一拍桌子。

“我們結不結婚礙你什麼事了?”王林沖我瞪眼。

“你們把我侄子耽誤了!”我氣憤地說。

“那我侄子呢?”王林也是怒髮衝冠。

“你侄子,他還沒想好讓誰當他媽呢!”我和王林一唱一和。

“你們倆別唱雙簧了,我算看出來了,把你們燜在鍋裡一個味兒。”蘇楠有些無可奈何。

“不。”我一本正經地擺擺手,“你錯了,我們倆截然不同,他是甜的,我是鹹的,南甜北鹹嘛!”話一說完,我和王林笑得前仰後合。

搬到臺裡后王林很少回家,整夜和我廝混。有時他也帶蘇楠一起來,兩人來後不由分說就搶佔我的床鋪,我只好乖乖坐到屋角那張椅子上。兩人親親密密的樣子使我羨慕不已。我從骨頭縫裡為王林高興。

有一次他倆實在貼得太緊,我覺得不好意思,就想讓他倆分開。於是心生一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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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如果沒有衣服隔著,就快成合金了。”

“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惡勢力能把我們分開。”

“如果我讓你倆分開呢?”

“你吃飽了撐的?”

“你敢和我打賭嗎?”

“賭就賭,輸了我用胳肢窩吃飯。”

“你說咱倆關係怎麼樣?”

“你要發壞就別說。”

“我不發壞,只是覺得我挺可憐的。”

“你可憐?你餓死過幾回?”

“有句廣告詞叫‘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聽說過嗎?”

“你少佔我便宜,蘇楠她不是東西。”

“你才不是東西呢!”

蘇楠覺得吃虧,伸手去抓王林。

王林本能一閃,二人“唰”地分開。

——我的伎倆順利得逞。

《說好一言為定》16

我和王林在一起的時候,無憂無慮。我可以不假思索地把所有快樂、憂傷甚至千奇百怪的困惑,一掌推給他。而他像一個接力賽運動員,每次都無法選擇地接到手中。

其實,我不是一個怕承擔責任的人。我之所以把一切煩惱都告訴王林,是因為他有著誰都無法比擬的快樂特長。當我把煩憂推給王林的時候,我變得輕鬆起來,而王林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把煩憂消化得無影無蹤,然後臉上開始浮現那個最為經典、平淡、寬厚的笑容。

我祟拜那個笑容,因此對王林心存感激。

有一次王林惡狠狠地對我說,他一生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認識了我,因為我在他本身所具有的功能之外又強加了兩種功能:一是成了我的出氣筒,二是成了我的垃圾站。我聽了得意地哈哈大笑。

王林說這話的時候,正是一個天空無比晴朗的星期六。那天我們騎著單車去郊外遊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