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這麼講,似有些不可置信,隨即眸中迸發出極致的喜,然後對著白疏願猛磕頭,竟是在抬頭間淚意橫流。

顯然這少年一路紅塵翻滾必是遭受了極大的傷害,否則亦不可能因白疏願的一句收留而喜極而泣。

然白疏願在少年抬頭的瞬間不可抑制一悚,少年從下巴處到眼角處全數長滿了燦金色的鱗片,這些鱗片覆住他整張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異常可怖。

“啊,嗯,呃。”

少年看白疏願似乎被他的長像給嚇住連忙低下頭,捂住臉,伊伊呀呀地聲音從口中傳出,隱含著極致的悲涼和歉意。

“對不起,我失禮了!”

看著少年的模樣,白疏願不由懊悔,對著少年致以誠摯的歉意。

她確實被少年的長像給嚇住了,然她再細看這些鱗片,忽覺得這些鱗片其實很漂亮,是一種蘊含高貴的美麗。

“其實這些金鱗挺漂亮的,真的!方才我確實被嚇到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白疏願在少年的眸光下細細地撫摸那些覺得異常嚇人的鱗片,眼底泛出點點的笑意,柔和而溫婉。

少年被白疏願的笑給惑住的心神,他覺得那是世上最美的笑容,而白疏願則是世上最美的人。

“好了,先帶你去換身衣服,然後你慢慢告訴我你的來歷身份。如何?”

將少年扶起來,直接帶著他往一間成衣店而去。白疏願絲毫沒有察覺到路人看她的目光有多奇特。

這個少年沒有靈力,沒有魔獸氣息,但白疏願在把住他脈搏的瞬間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鎮得差點亂了體內的真氣。

少年有些侷促地跟著被他嚇得不敢近他身的店夥記進去換衣服,待出來時已是一身得體的裝束。

若不看少年長滿金鱗的臉,幾乎沒人以為這個少年有什麼不對。

少年有些不安地看著白疏願,一副想靠近又怕嚇到她的模樣。

“在我面前你無須害怕任何人,因為整個帝都誰敢給我白疏願不好看,那麼我會讓他全家都不好看。”

白疏願眸中忽地湧現一股戾氣,令得收帳的店夥記心裡一寒差點拿不住登記表。

方才白疏願買下少年後,已身無分文,但整個東臨帝都到處都是白家的商鋪,偏巧這家成衣鋪便是白家的產業,她只需籤一下字做個證明就可以直接走人了。

“三小姐,走好!”

目送著白疏願離開,店夥記忍不住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暗想,三小姐自從打敗二小姐後,這身上的殺氣真是越來越重了。

一直躲在白疏願體內的瑜此刻正皺著眉頭,它總覺得今天的白疏願有些不對,但它想半天又沒想出什麼。

白疏願帶著少年直接往黑市最大的奴隸市場而去,今日是黑市奴隸市場一年一度的大型奴隸販賣會。

這場販賣會將會有數批來自不同國家不同地域的奴隸供需要奴隸的人們挑選。這也是白疏願今天出門地主要目的。

金鱗少年對於這個他方逃出的地方極為淡漠,淡漠裡有著無比的厭惡。然他毅然決然緊隨白疏願左右,未曾露出絲毫的不滿。

他亦彷彿忘記了自己奇異的樣貌,眼裡心裡只有前面那個風姿卓然的小少年。從今天起她便他的主人,所以他的眼中只需容下她便可!

因為販賣會的原因,今天的黑市早早開市,自巳時(上午9點——11點)起黑市各方的奴隸會場便湧滿了比平時多了數倍的人流。

今日的黑市註定是各奴隸場主的天下!

風姿無雙的白疏願帶著一個形貌奇異的少年遊走其中自是引得各方注目。二人卻彷彿行走在無人的大街對於這些人的目光直接無視掉。

突地一道吆喝的人聲引起了白疏願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