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面,可是總不能讓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與太醫院的一群藥童整日混在一起,

於是許掌櫃剛剛十六歲的孫子就成了司徒嬌考慮的首個目標。

若是青竹沒有懷孕,自然是首選,偏偏如今青竹是個大肚婆,就算青竹自請負責,司徒嬌也不會讓她挺著個大肚子忙前忙後。

楊凌霄和司徒陽這個時候,自然是司徒嬌去哪他們就去哪,沒有起了頭去讓司徒嬌一人去忙的道理,於是司徒嬌在與張御醫揮手道別以後,由這二人騎馬護著直奔藥廬而去。

時近年關,藥廬與其他的藥鋪一樣已經關門打烊,不過由於要趕製帶去邊關的那一批藥品,藥廬的製藥坊裡依然忙得熱火朝天。

作為藥廬的掌櫃和夥計,藥廬既然關門打烊,許掌櫃祖孫倆自然就可以安心準備過年。

只不過他們祖孫經歷了家破,已經以藥廬為家,藥廬雖然打烊過年了,但是他們祖孫倆卻並沒有閒下來,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製藥的行列之中。

許氏祖孫的加入,大大減輕了青竹身上的負擔。

司徒嬌他們一行過來的時候,三個人正在驗收最近一批出來的止血散藥粉。

看見司徒嬌進來,懷孕已經五個多月的青竹,小跑著就向司徒嬌迎了過去,可將司徒嬌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跑啥啊!這要是不小心滑倒了,你讓我怎麼與疾風交待!”司徒嬌見狀連忙快走兩步,伸手扶住青竹嬌嗔道。

大概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從製藥坊那邊伸出個頭來,可不正是疾風那小子!

看來疾風又被青竹抓來當義務小工了。

可不,疾風見是司徒嬌他們,手上端著個裝滿了成藥瓶的籮筐走了出來,一邊走嘴裡還不停地給三位請著安:“給小姐請安,給世子請安,給楊世子請安。”

“你小子都快爹了,還這般油腔滑調的!小心教壞了孩子!”司徒陽不由在疾風頭上敲了一記,偶爾拿起籮筐中的裝滿藥粉的藥瓶問道:“這是什麼藥粉?”

“這些都是止血散,小姐說戰場上用量大,讓製藥坊多做些出來。”青竹一邊指揮疾風將籮筐放置妥當,一邊道。

原來是止血散,果然是戰場上極需要的藥品。

司徒陽正準備將藥瓶放回籮筐,卻聽青竹繼續說道:“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止血散,咱們藥廬出口的止血散,不但止血效果上佳,而且還有消炎鎮痛有效果。”

“妹妹,你真是太棒了!這樣的藥才真正是邊關將士的福音啊!”司徒陽將手上的藥瓶舉到眼前看了又看感嘆道。

“好了好了,哥哥可別再貧嘴了,再貧下去,你妹妹就成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司徒嬌嗔了司徒陽一眼,爾後正色道:“咱們趕快談正事,一會還得去太醫院。早些將這事安排妥當,也好安心過個年,我可不能啥事都丟給娘一個操心。”

司徒陽摸了摸腦袋,他覺得自個並沒有說錯什麼,在他的眼裡他的這個妹妹可不就是個觀世音菩薩嘛!

楊凌霄卻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冷清,只有看向司徒嬌的時候,才會流露出寵溺和溫柔。

當司徒嬌將藥廬即將與太醫院合作批次生產藥品的事簡單地向大家做了個說明,青竹先是有些躍躍欲試地看著司徒嬌。

司徒嬌眼睛只往她已經顯懷的肚子上那麼一瞟,青竹頓時洩了氣,撇了撇嘴,什麼都不能說了。

她知道就算她想負責此事,疾風也同意,司徒嬌卻絕對不會同意她挺著個大肚子操勞的。

不過她的目光在屋子裡那麼一溜達,不由在許子修的身上停了片刻,猜測著這件事情最終應該會落在許子修的身上。

畢竟能讓司徒嬌信任並託付重任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而懂醫懂藥的人就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