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斃。”,在司徒空看來韓氏與老夫人之間就是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死局。

司徒空之所以提出讓司徒嬌來診療的建議,無非也是死馬當活醫。

在司徒空的心裡還是有一種期待,希望自個的孃親與妻子兒女能夠和睦相處,就算不能做到相親相愛,也別是如今這般彼此不容。

只是他的希望總歸是奢求,見老夫人堅決反對,司徒空也不再提起,只在心裡再次幽幽地嘆了口氣。

既然老夫人在今日之事的處理上已然不再堅持,司徒空也就沒有再繼續跪下去的打算。

於是雖然老夫人沒有讓他起來,他還是自個起了身,雙腿已經不像是他自個的了,這一起身頓時牽動了後背被老夫人杖打之處,令司徒空不由倒吸了口氣。

就那麼一手扶著榻,支撐著麻木的雙腿,好半晌才從後背的疼痛中緩過神來,司徒空用手捶了捶麻木酸澀的雙腿,就打算告辭離開。

他得去書房讓林管家給他上個藥,再過十日府裡就要辦宴,他不能倒下,府裡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去安排處理呢!

只是在離開前,司徒空覺得還得用一用哀兵政策。這個策略是老夫人常用的,偶爾借用一下效果還是不錯的。

在離開老夫人屋子之前,司徒空一手伸出似要撩開門簾。腳步卻停止不前,背對著老夫人道出自個的心聲:“孩兒這一輩子說起來很是失敗。

對娘而言,孩兒沒聽從孃的安排娶個娘心儀的妻子生個娘喜愛的嫡子,這事是孩兒對不起娘。

可是韓氏到底是孩兒自個兒求來的妻子,孩兒此生只韓氏一個女子,請娘以後對韓氏寬容些。

孩兒前半生已經做多了對妻子兒女不起的事,實不希望有生之年繼續傷害韓氏母子女。請娘成全。”

言辭懇切中帶著些許哽咽,說完彷彿無法再面對老夫人,撩開門簾走了出去。步履間有些踉蹌。

那寂寥而頹廢的背影,彷彿只要她再開口吵鬧,就會翩然離她而去,老夫人頓時默了。

她一生只得司徒空一個兒子。若司徒空真的棄她而去。這府裡必定是司徒陽接過棒子成為安寧侯,那麼這侯府的後院敢不真的就成了韓氏的天下?

為了自個在侯府繼續光鮮地生活,那侯爵必須在司徒空身上,那麼這次就只能先放過韓氏那賤人和司徒嬌那鬼仔,不過如今府中之形勢,她一人必定是鬥不過在司徒空撐著還有一對兒女護著的韓氏,那麼得想辦法讓司徒錦和小林氏早些回府。

老夫人心裡盤算起如何說服司徒空接回小林氏和司徒錦,臉上的算計讓剛剛進屋伺候的安嬤嬤心裡警鈴大作。

想起剛才侯爺臨走前的警告。安嬤嬤希望老夫人別再弄出事兒來,如今也就老夫人還沒看清府裡的形勢。

韓氏的一雙兒女一個成了侯府的世子。是侯府以後的主子,一個成了縣主,那可是聖人親封的縣主,還是有封地有稅收的縣主,加之今日白芍的事兒,府裡的奴僕哪個還敢再忤逆韓氏?

只可惜老夫人心心念唸的始終就是小林氏,那小林氏有啥好的?

好好在林府嫡女,偏生學些妖妖嬈嬈的小妾勢態,最終用些上不了檯面的陰私手段進了侯府,果真也就是當小妾的命。

那韓氏多好的一個人,想當初沒有生病的時候,將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對下人獎罰分明,全然不因個人的喜好處罰下人。

老夫人對韓氏不中意,平日裡也多有絆子,但韓氏總是一笑而過,對老夫人也是孝順有加,哪會像小林氏那樣,仗著是老夫人的侄女,動輒喊打喊殺,用人全憑個人喜愛,處置下人也是憑個人喜愛,弄得府裡一團烏煙瘴氣。

看看夫人如今才接手幾天,就將府裡的事務歸置清楚,一切都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