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弋哲知道的並不多,在養傷的這段時間裡,他除了接受邱墨時不時有關他身體健壯的調侃外,就只剩下應對周遭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了——

前者是因為他手臂傷得這麼重,在沒有吃藥以及特別護理的情況下,竟然連一點併發症都沒有,若不是奇蹟便只有一個可能:傻瓜的免疫力果然比較彪悍。後者則是因為他病好了也能繼續留在醫務室,導致一票實驗體對此扼腕不已,恨不得幹掉魏弋哲取而代之。當然,這是不可能辦到的。

另一邊,羅伊醒來是鬧事後的第二天了。

從昏迷中醒來,睜眼便是亮到刺目的光線,這讓已經習慣於黑暗的他狠狠眯了下眼睛,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離開了那無聊的禁閉室,雖然不知道此刻身處何處,但只要不是那狹窄的令人抑鬱的禁閉室,隨便哪裡都行。

又躺了一會兒,直到適應了光線,他才坐起身來。旁邊有靠腳的聲音傳來,他順著聲音看過去,一穿著警衛服飾的人向他敬了個禮,隨即語氣古板地說道:“羅伊上校,所長正在辦公室等你。”

羅伊摸了摸滿是鬍渣的下巴,隨即跟著那警衛去了陰明原的辦公室。進去,陰明原正坐在辦公桌前吃著盤子裡的堅果,一杯咖啡擺在邊上,有嫋嫋的熱氣緩緩上升,氤氳了後面那張似乎一直笑著的臉。

聽到腳步聲,陰明原抬起頭來,看到羅伊的剎那那雙眯細的眼睛張開了些,他似乎有些驚喜地說道:“羅伊上校,你終於醒了啊,我還在擔心你……”

不等陰明原說下去,羅伊粗著嗓門趕緊打斷他:“別廢話,找我什麼事就直說吧。”

陰明原頓了下,面色未變地繼續:“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羅伊上校,出來以後感覺如何?”

羅伊也跟著笑笑:“挺不錯的,來了很多新面孔……”理所當然想到那張讓他興奮的臉,他接著說道,“尤其是那個醫生,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興奮,對了,把他給我怎麼樣?”

陰明原揀起盤子裡的杏仁塞進嘴裡,細細咀嚼了一番,嚥下後才說道:“那可不行,邱墨醫生可是這裡寶貴的資源,給了你,不出三天恐怕就被你玩死了。”

羅伊微微抬起下巴,顯得挑釁地望著陰明原:“別忽悠我了,你還差一個醫生?跟上面說說,立馬就撥一個過來了,而且還可能是全國頂尖的。”

陰明原越發眯起雙眼:“羅伊上校,你知道的我這裡不需要最好的醫生,只要一個能夠安分守己的醫生就夠了。況且邱墨醫生也不是你說給你就能給你的人,再怎麼說也要給推薦他進來的人幾分面子。”

羅伊扯著嘴角,笑了下:“別跟我玩兒,只要不是那位推薦進來的,其他人都無所謂吧。”

陰明原雙手交叉抵著下巴,嘴角微翹的弧度有種凝固的感覺,接著便聽他低著嗓子說道:“無不無所謂可不是羅伊上校你說的算,我啊最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了,‘暫時不準動邱墨醫生’希望羅伊上校將我這句話記在心上,不然……”

聽他說到這裡,羅伊忽得有種被什麼東西纏住的感覺。那東西冰冰的、涼涼的,被纏住的地方還在慢慢擰緊,彷彿再稍微用力一點就會被絞碎一般。

幾乎反射性地動了下,然而手腳被纏得死緊,只是這麼一下,很快便有細小的血珠子從他的四肢流淌下來。

羅伊不敢再動,猙獰著眉眼看向陰明原:“這是什麼?”

陰明原笑了笑:“警告,希望羅伊上校以後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