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句話後,房間裡就陷入了寂靜。

她坐在床頭,男人欣長挺拔的身體就立在床邊,明明她們之間不到兩米,卻彷彿隔了銀河那麼遠的距離。

她被阿昭的死困在這頭,另一頭的他卻早已走遠,遠到她似乎窮盡一生都追不上了。

良久。

她聽到他叫她的名字,“清露。。。。。。”

怔怔的抬起頭,“嗯?”

慕瑾桓的目光平淡,“我結婚,和照顧你,這兩件事沒有衝突。”

餘清露雙手握著水瓶,慢慢的喝了幾口水,緩解了喉嚨的乾澀,“你們的婚禮,會邀請我嗎?”

話說完之後,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看著自己的腿,臉上露出自嘲的笑,“我這樣,去了會給你丟臉的吧。”

慕瑾桓的視線落在那張寡淡的小臉上,黑眸裡的情緒藏的很深很深,旁人如果不細看,根本無從發現。

薄唇輕啟,低低沉沉的說著,“清露,你別這麼想,你的腿恢復得很好,沒有人會笑話你,如果你想到場,請帖我會讓人給你送過來。”

餘清露點了點頭,而後轉了話題,“想吃錦雲坊的海鮮粥了,如果你不忙,能不能陪我去一次?”

慕瑾桓看了看手錶,最後卻也只是說了兩個字,“不忙。”

————

吃過午飯後,南灣窩在書房的沙發裡看書,巴頓躺在陽光下睡午覺。

周姨避開趙櫻,悄悄上了樓。

書房的門是開著的,周姨站在門口輕聲敲了敲。

巴頓聽到聲響,猛地打了個痙攣,南灣探過手去摸它的背,輕柔的安撫著。

等到巴頓的呼吸恢復平靜後,才看向門口的方向,輕聲問,“周姨,你有什麼事嗎?”

周姨答,“有一點點事情。。。。。。”

在進門之前,往樓下瞄了一眼,發現趙櫻還在拖地,才走進了書房,帶上了門。

走到南灣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嘴巴動了動,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語言開口。

南灣看著她神神秘秘的樣子,不明所以,問,“怎麼了?”

周姨清了清嗓,關心的開口,“太太,現在的年輕小姑娘的心思多著呢,像先生這樣的年輕才俊,正是她們覬覦的物件,您可得防著點。”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並沒有直接指名道姓。

南灣一手撐著額頭,一手繼續翻動著書頁,很是無奈的笑了笑,“周姨啊,你看到什麼緋聞了嗎?”

不應該啊,慕先生的私生活幹淨得就像是白紙一樣,別說是緋聞了,就連曖昧物件都沒有。

青城的娛樂新聞裡,幾乎沒有見過他的影子。

如果不是真的,那就說明。。。。。。慕氏的公關太牛逼了。

“這倒沒有,”周姨把手裡熱好的牛奶放到桌上,面容慈愛,“古話說的好,暗箭難躲,家賊難防啊。”

周姨說完這句話,發現南灣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改變,依舊是那副悠閒從容,似乎是一點也不關心的模樣。

心裡不禁更加的擔心,學著從電視機裡看到過的表演,拍了拍南灣的肩,“太太啊,您可長點心吧!”

南灣聽著周姨那相似度為百分之零的模仿,忍不住笑了出來。

扶著額問,“小趙之前不是慕家的人嗎?”

周姨這麼聽著,就明白太太是看出來了的,有些欣慰,“不是,我在慕家的時候沒有見過她。”

南灣點了點頭,精緻的眉眼沒有任何波動,似乎只是隨便問問的模樣,“周姨啊,我晚上不在家裡吃飯,你們做自己那份就好。”

“那先生呢?”

“我跟他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