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迷路這件事,刻表示雖然他是暫代航海士的角色;但責任並不完全出在他身上。

在鼬成為王下七武海的這近兩年的時間裡;眾人直到現在才深切地認識到了一個專業的航海士對他們的重要性。

話說眾人初下海的時候;因為並沒有具體的航行目標;所以在海上遇到暴風雨之類的天氣的時候,都會利用天然人形測雷器銀次預測到後避開有著糟糕天氣的航線。只是當路飛的17歲生日過後,鼬算好了時間打算去雙子海峽迎接他那個“單純的,總是亂來的,並沒有十分強大的;需要人照顧的”弟弟的時候,卻恰恰因為無法準確的計算好航線而錯過了路飛到達偉大航路的時間。

向可樂克斯打聽了路飛大致的目標之後;眾人因為同樣的理由,完全偏離了與路飛弟弟會合的方向。

鼬站在甲板上,神色凝重地拿著指向未知小島的記錄指標:“還是有能繞到威士忌山的機會的。”

“但卻不能保證等我們繞過去了你弟弟還留在那裡。”銀時坐在躺椅上吃著草莓聖代,一邊說著風涼話。原只是如平時一貫的調侃,卻見對方眉頭微蹙並不像往常那般將他的玩笑話當做耳旁風,銀時心知這是觸了對方的傷口,正愁該怎麼岔開話題,就聽在瞭望臺上的刻衝他們喊道:“前面有小島。”

聽了刻的話就見鼬雙眼突然一亮,銀時拿著空了的杯子起身,自言自語:“那個島上能有個航海士就好了。”這話應是順了鼬的想法,就見那總是板著臉的少年少有地露出了笑臉,衝銀時點點頭,便爬上了瞭望臺與刻一同確認那能讓他們停靠的小島去了。

***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站在小鎮的十字路口,鼬看著身邊人來人往,不由自主地想到。

在他們以為終於能找到一個小島問路,甚至於能找到一個合格的航海士的時候。當他們滿心歡喜地在碼頭上下船,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座空無一人的小鎮。五人最後決定還是分開找路,除了孟不離焦的銀次和赤屍,剩下三人各自尋找一個方向。但是鼬卻在和其他人分開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熙熙攘攘的十字路口。

鼬自認為自己雖然年紀不大,但閱歷卻不能說不豐富。他見到過各種陌生人見到他時的表情,崇拜的、憤怒的、悲傷的、害怕的,但是卻從未遇見過現在這樣的,徹底的無視。人們淡漠地從他身邊走過,幾乎讓他以為下一個向他迎面走來的人會從他的身體裡穿過。

鼬開始覺得害怕了。他很少會產生這樣的情緒,但這個島上的人們卻實實在在地給他帶來了恐懼的感覺。那是一種陰冷的觸感,從他的背脊緩緩地爬上,一點點地侵入他的心裡。

身體不住地打顫。

有一種不怎麼明顯的,卻能夠感受到的,被拒絕的感覺。

彷彿,他本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這不是他的世界!鼬突然醒悟,“這不是有著艾斯的弟弟,路飛的那個世界。”鼬茫然地環視四周,來往的人們的衣著服飾他並不熟悉。但這不奇怪,在偉大航路上,各個小島不僅氣候不同,他們各自的文化體系不同也再正常不過,只是鼬卻莫名地知道,這並不是偉大航路上的任何一個小島。

鼬摸索著向前走,路上的人們雖然視線都不曾落在他身上,不知是怎麼回事,卻都不會和他產生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就像是他的身周有一面看不見的牆將他圍在中間,而路上的人們都下意識的避開這堵牆一般。

忽然像是有什麼在提醒他似的,讓鼬在一幢高大的樓房門前停下了腳步。隨後便聽到由遠及近傳來的警笛聲,十幾輛警車帶著刺耳的剎車聲停在了鼬的面前。從車上呼啦啦地下來一群穿著黑色制服帶著佩刀的人,從帶頭的那輛車上下來的男人一邊說著“真選組例行檢查”一邊帶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