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魏明嶼就將面前的茶杯舉起來,「明早還要趕飛機,宿醉對身體也不好,以茶代酒,你們也喝茶吧。」

三人舉起茶杯共飲,魏宗晉道:「小叔,你跟父親都談了什麼?」

魏明嶼舀起一勺青豆,細嚼慢嚥道:「你父親想知道關於你們小夫夫的婚後生活是否真像外界說的那樣不和諧。如果……」他看了一眼茫然的薛恆,眼裡閃過一抹複雜,這才笑著繼續道:「如果外界那幫人說的是真的,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可真要替你不值了。」

薛恆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但卻隱約知道他們在談論的物件是自己,想了想,到底還是開口道:「外面的人說我什麼?」

魏明嶼本以為薛恆是在裝,結果看他的神情並不像是裝模作樣的,魏明嶼皺著眉,不出意料的從魏宗晉的眼神看出冷漠跟警告,這才明白他的好侄子究竟背著薛恆做了多少好事,他嘆口氣,哭笑不得道:「薛恆啊,你們的小日子可真的要好好過,乖乖的別做出惹魏宗晉生氣的事。不然像他這內向的性格,你能活活把他氣死。」

薛恆似懂非懂的看著身邊的魏宗晉,「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魏宗晉神色不變的夾起一塊肉,放在薛恆的嘴裡,「好吃嗎?」

「嗯。」薛恆下意識的點頭,「你也吃。」

魏明嶼無意間被秀了一臉的狗糧,嘴角抽了抽,又舀一勺青豆,心道這兩人可真是不講究,當著長輩的面就要秀恩愛。

吃飯到一半,包廂的門被推開,秘書走進來在魏明嶼耳邊輕聲耳語幾句,後者點頭,等秘書走出去後,這才道:「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等屋內只剩下薛恆跟魏宗晉後,薛恆將筷子放下,擦了擦嘴角道:「我去衛生間,你要一起嗎?」

魏宗晉沒跟著去。

等薛恆從衛生間回來後,在路過樓梯角的時候,恰巧遇見魏明嶼,後者叫住他:「你怎麼也出來了?」說著,他看了一眼薛恆走來的方向,這才道:「去衛生間嗎?」

薛恆總覺得魏明嶼話裡有話,「小叔你有話想跟我說?」

魏明嶼一怔,隨後才笑著道:「看來你也不是蠢的,不過你怎麼看出來我有話想跟說。」

「直覺吧。」薛恆並未說真相,只顧著看他,「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魏明嶼拿出煙盒,遞給薛恆一根,兩人站在樓梯的視窗抽菸,魏明嶼遲疑道:「你該知道你丈夫的病了吧。」

薛恆遲疑的點頭,卻沒有率先說明,「小叔你打算說什麼?」

魏明嶼看著他,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眸此刻正滿是冷靜,「他這病並不是與生俱來的,也不是情緒受到什麼刺激。而是因為被陸容白下藥,藥源是境外傳進來的,雖然及時治療,但卻留下後遺症。」

「!!!」

薛恆原先只以為魏宗晉時不時做出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非正常情緒是因為病情在作祟,但卻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薛恆的呼吸一窒:「小叔有什麼用意?」

薛恆大概能猜到魏明嶼不是早有預謀要告訴他這件事,而是因為恰巧在樓梯口遇見他,這才心血來潮的跟他說。薛恆的胸口起伏加大,繼續道,「我不明白陸容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錢。」魏明嶼並沒有去管薛恆看似要崩潰的情緒,只低聲道:「捕獲到陸家這條大魚,按理說他該待在華城等著升遷,但因為身體問題,這才不得已將他騙到荔枝城。」

薛恆越聽越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說?」

「魏宗晉還真是將你保護的很好。」魏明嶼沒想到薛恆一問三不知,他能看出來魏宗晉是真心要護著薛恆,只是沒想到魏宗晉會將這人保護到如此天真無邪的地步,他嘆口氣:「按道理來說魏宗晉該升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