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非墨想了想,好吧,“兩個多月。”

言御庭搭起旺仔的兩隻前爪,讓它用後肢站立,然後對東方非墨道:“你看,母的,我們家那一對都是母的。”

然後他給旺仔撓肚皮,讓它四肢朝天的翻著肚皮賣萌,並說:“也一樣喜歡翻著肚皮討好你。”

東方非墨很冷情:“行了,不管是母的還是公的都和你沒有關係了,現在它是越纖陌的大美妞。”

也不知道旺仔是真記得言御庭,還是不記得他,反正它和言御庭玩了一會兒,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慢慢的,它離開了言御庭的身邊,並很快跑到白總的腳下,只用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言御庭,那樣子竟然有幾分冷漠和漠然。

“旺仔,過來!”

言御庭叫了它好幾次,它竟一動不動,完全區別於平時和剛才那副打滾賣萌的蠢樣。

東方非墨這下相信他是旺仔的原主了。

“記仇了,有的狗兒會記仇,你曾經遺棄過它,它再見到你時就會和你形同陌路。”

言御庭放下招呼旺仔的手,和旺仔兩兩相望,那樣子竟有幾分失落和難過:“我沒有想過要遺棄它……”只是當初沒有堅持留住。

但是這句話好蒼白無力,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

唐遠找越纖陌果然是為了尹紹越的事。

他道:“纖陌,你快和陸二分開吧,你和陸二的事在網路和媒體的推波助瀾下已經漸漸傳到我姑父兩口子的耳中,他們會想起當年的事,然後對你們越家一究到底,到時事情會很麻煩,你應該知道後果是怎麼樣。”

兩人選擇談話的地方是東方非墨樓上的溫室玻璃花房,兩人一面欣賞著滿園奼紫嫣紅的鮮花,聞著撲鼻的花香,一面喝著茶水交談。

此刻越纖陌聽了唐遠的話後,不禁皺起了眉,和陸九霄在一起的日子太甜蜜,讓她差點忘了還有這一茬。

“那你和陸九霄談過沒有?”她直截了當地道:“你光跟我說沒用,你得和陸九霄談,而且恕我直言,當年那件事另有隱情,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勸我和陸九霄分開,而是趕緊去調查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唐遠低下頭,似有些難以啟齒:“纖陽,你不明白,有些事情調查的越清楚越明白未必就是好事,就這麼糊塗著被瞞下去或許是一種幸福。”

越纖陌的眉越皺越深:“你說的好深奧的樣子,我怎麼聽不懂?你的意思是想告訴我,你們其實明白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礙於某個人或者某件事,所以只能這麼假裝稀裡糊塗沒有弄明白的樣子,是嗎?”

唐遠沒有做聲,喝了幾口茶才說:“並不是很清楚明白,還在調查中,但大約不是什麼好事,謎底揭穿之後恐怕真相會更加千瘡百孔,醜陋不堪。”

“那也是你們唐家千瘡百孔,內裡流膿,不會是我們越家!”

越纖陌很直白地道:“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姑姑當年的行為是不對,不該肖想人夫,但是她滿心想肖想的人是容少觀他爸,並非你那位位高權重的姑父!”

“這事兒經不起細究,唐遠。”

她異常認真嚴肅地對唐遠道:“你應該明白這件事的發生絕非巧合,我姑姑睡錯了人,但是,到底是誰讓她睡錯了人?你應該去想想這個問題,然後照著這個方向查下去,而不是故意找錯了方向,一心想掩蓋當年的真相。”

“這沒用,紙包不住火,你們不想我和陸九霄在一起,無非是害怕當年的真相曝光。”

越纖陌的臉寒了下來:“可是,即便我們不動手,也會有人將紹越的身世曝出來讓你姑父一家難堪。你要想想,當年那個人既然敢做這樣的事,那他、或者她,便有隨時將這顆炸彈掀開的可能,到時你們會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