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那也是一樁命案,量刑必然會加重。

具體如何判刑,他現在不能確定,只知道,死刑的可能性不大,但無期或者十年之上有期徒刑都有可能。

那就假設母親要判刑20年,那等到母親出獄的時候,也許他都已經五十歲了。

到了那時候,母親也老了,他如果還個窮困潦倒的窮光蛋,如何再去照顧一個剛出獄的老母親呢?

他不為母親的罪名開脫,也痛恨母親犯下的罪,但等到母親出獄那天,他希望自己能盡最後的孝心,畢竟那是把他帶到這世界上來的人。

所以還是要振作起來,至少不要再墮落了。

不過他也不打算再利用顧家的任何資源,除了哥哥給他的這張銀行卡……

而這卡里的錢,他也不會亂花,更不會拿去享受生活,他不想讓顧寒夜把他看輕。

洗衣機發出一陣噪音,把顧天琪的思緒拽回到這間房子裡。

他看向陽臺方向。

陽臺的衣架上掛著一些還沒收走的衣物,有池唸的,也有傅劍清的。

兩人的衣服並排懸掛,好像他們平時的距離也是那麼近。

顧天琪不由自主地站起來,走向陽臺,想幫池念把衣服收了。

畢竟在人家裡住著,得眼裡有活不是麼。反正顧天琪是這麼對自己解釋的。

可這一走到陽臺,他就看到了讓他血壓急劇上升的一幕。

池唸的一身白色小內衣也掛在陽臺上!

顧天琪氣血上湧,努力壓住煩躁情緒。

這丫頭是不是太心大了,這麼私密的衣服怎麼能隨便晾曬在外面,她臥室裡沒有地方晾?

她可能什麼都不想,但那小子看見了什麼想法?

這麼想著,顧天琪直接幫她收了小衣服。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來到妹妹家裡突擊檢查的哥哥,看著自家妹子被壞小子惦記了,他就忍不住出手。

但當他觸控到她內衣的蕾絲邊時,指甲微微發麻,腦海中聯想到了一些畫面,頭腦竟然有些發熱。

那小子看見後有沒有想法,他不清楚,他自己好像有了些奇怪的念頭……

他晃了晃腦袋,趕走了這些混亂的思緒,不讓自己多想。

之後他拿著池唸的衣服走進了她臥室,然後把衣服先放在了床尾五斗櫃面上。

房間裡連把椅子都沒有,顧天琪頭暈的厲害,不知道是被酒精衝擊的,還是那蕾絲花邊。

他乾脆也不和這丫頭見外,直接盤腿坐在了她的床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