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於瀟出國,有生之年不踏入國境。”厲澤陽對他沒有隱瞞,繼而開口:“於誠今天來必然是為了軍演的事情,不必賣他面子。”

“這我知道,我們厲家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若是沒有今天的事情,於誠要是真提了軍演,他能幫就幫點,也無所謂,但既然發生了,他自然不會再客氣。

“奶奶,今晚會去臨海苑,不必準備我們的飯菜。”

“好,小夏今天怕是嚇到了,多陪陪她。”厲奶奶想著年輕的夫妻倆都想要單獨生活,開口說:“腿傷要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搬回去住吧,小兩口也自在一點。”

“我知道。”厲澤陽應下,推著輪椅上二樓。

來到房間的時候,床上的人還沒有醒。側著身體,臉蛋紅撲撲的,睡得很沉。

厲澤陽看了時間,快到四點,和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六點,再不起時間上就緊了,做什麼都會倉促。

他握起倪初夏的一縷頭髮,用髮梢在她臉上掃著,見她沒反應,雙手撐著身體,唇貼在她的唇上,用最溫柔繾綣的方式叫醒她。

倪初夏夢到家裡養了一隻大金毛,在她睡覺的時候總往她身上撲,大舌頭就喜歡舔她的臉,被壓得喘不過來氣,她伸手推搡,夢囈呢喃,“狗狗別鬧。”

“……”親她的動作頓住,厲澤陽臉色黑下來,報復性地咬在她唇瓣。

疼痛讓她醒過來,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看到男人在床邊,她打著哈欠說道:“我剛剛做夢,夢到有隻大金毛舔我,後來不知道怎麼突然發瘋要咬我。”

厲澤陽:“……”

倪初夏伸手碰著嘴唇,“哎喲臥槽,好疼啊,我不會真被狗咬了吧?”

“起床洗漱,我去樓下等你。”

厲澤陽語氣比平常更加冷了幾分,說完自己賭氣出了房。

倪初夏眨了眨眼,細想她也沒說什麼啊,怎麼就生氣了?

洗漱時,看到自己紅腫的唇瓣,驀然反應過來,笑著彎下了眼睛,穿好衣服急急忙忙跑下樓。

“下樓慢點,別摔倒了。”厲奶奶見她猴急,沒好氣叮囑。

“奶奶,厲澤陽呢?”倪初夏視線掃了客廳,沒見到他身影,納悶他去哪兒生悶氣了。

“先出去了,把衣服扣好再出去……”

厲奶奶看著她的背影,搖頭笑起來,“分開一刻都不行啊。”

厲建國戴上老花鏡,抖著報紙,“哼,你孫子走狗屎運了。”

厲奶奶回:“越老越粗魯。”

“……”

倪初夏小跑出了將軍樓,看著厲澤陽在吉普車旁,刻意放慢了腳步,走過去清咳喊道:“大金毛?”

厲澤陽瞥了她一眼,“皮癢是吧?”

“哈哈,你怎麼這麼可愛呢?”倪初夏大笑起來,也不管有沒有紀檢員,蹲下來抱著他不撒手,“老公,我們養只狗狗吧,這樣在我工作的時候它還能陪你。”

聽到她用可愛來形容自己,已經很無奈,後半句話更像是形容他是家庭主夫,天天等待老婆回家。

聽多了她氣人且沒邏輯的話,厲澤陽也沒脾氣了,只是好笑地看著她,“還是不養了,到時候怕你和它爭風吃醋。”

倪初夏:“……”

雖然很想反駁,但你仔細想想,可怕的覺得他說的竟然蠻有道理的。

*

回到臨海苑,裴炎已經把菜買好。

厲澤陽一隻腳借力站在地上,把菜從塑膠袋裡拿出來。

“我幫你洗菜吧,那些需要洗?”

倪初夏把頭髮綰起來,外套脫掉擼起袖口。

“先把青菜和辣椒洗了,放在那兩個籃子裡。”厲澤陽說著,把水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