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好啊,不和我說話,你唔”

那些話沒有唸叨完,厲澤陽垂頭堵住她的嘴,耳根清淨下來。

裴炎沒仔細聽兩人的對話,只是對突然的安靜感到好奇,卻沒想,從內後視鏡中看到的,竟是非禮勿視的一幕。

要不是他面板黑,現在臉蛋肯定紅了一片。

本來想詢問是回臨海苑,還是去軍區大院,但兩人如火如荼吻著,他也不好出聲打擾,只能等著。

一吻結束,倪初夏眸中閃著水光,神色迷茫,顯然被他弄糊塗了。

男人緊摟著她的腰肢,將臉埋進她的脖頸,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哄的如何,滿意嗎?”

倪初夏臉頰泛著紅暈,嗔了他一眼,“有你這樣哄人的嗎?流氓!”

流氓?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她這麼說,乍聽她說,倒像是回到兩人還未結婚的時候。

彼時,她還是很排斥他的,動不動炸毛,那些罵人的話,顛來倒去也就那麼幾句。

一嗔一笑,一怒一言,都是那般生動,令他滿足。

厲澤陽薄唇挽起,心情顯然因為她這話而愉悅了。

倪初夏見他笑得盪漾,哼了哼之後,往他懷中靠著,減少因為車身顛簸帶來的不舒服。

這一天,終究是沒有去成軍區大院。

原本的家庭聚餐,少了厲澤陽與倪初夏兩人。

厲奶奶以為是她身體不好,還刻意燉了湯,讓厲澤川夫妻倆送過來。

兩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所以,並沒有待多久,就離開。

待他們離開,在厲澤陽的要求下,倪初夏勉強喝了一碗湯,才上樓歇息。

經過這一天的折騰,本來該犯困入睡很快,奈何腿腳抽筋,脊椎酸脹難受,折騰到半夜都沒睡著。

“你去客房吧,我自己躺一會兒,你不用理我。”

倪初夏知道他睡眠很淺,一點動靜也能醒過來,而她現在這樣,他必然是睡不到好覺的。

厲澤陽搖頭拒絕,“沒事,我陪著你。”

見他這般堅持,倪初夏也不好說她是渾身都不舒服,並且這種不舒服是必須經歷的,根治不了。

為了讓他能睡覺,只得硬生生忍著不動,腰痠了就用手按一按,動作不敢做大。

即便這樣,厲澤陽也察覺到,伸手將她攬過來,一隻手輕輕按著她的後腰,力道適中。

倪初夏舒服地閉上了眼,自然而然進入睡夢中。

翌日醒來,見他還躺在身側,眼中劃過詫異。

男人閉著眼,五官立體,挑不出一處缺陷,目光順著他的薄唇向上,掠過高挺的鼻樑來到眉骨,注意到眼角那一簇上翹的睫毛,她的唇略微上揚。

像是找到好玩的東西,伸手小心地撥動那簇睫毛,玩得不亦樂乎。

窗外,是初升的太陽。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傾灑進來,縷縷陽光投射在他臉上,更加顯得他的五官立體,側臉完美。

他睡著的樣子,不似醒著時令人覺得冷、疏離,反倒覺得可愛。

玩夠了,倪初夏就這麼什麼都不想,痴痴地看著他。

厲澤陽眉頭微皺,緩緩睜開眼,“嗯?不多睡一會兒?”

倪初夏搖頭,仰頭在他薄唇上印下一吻,“厲先生,早安。”

“早安。”厲澤陽嗓音偏啞,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這樣互道早安,令倪初夏覺得歲月靜好。

即便這幾天經歷的那些並不美好,但現在她腦海中能想到的都是與他相處的那些美好的回憶。

倪初夏瞧見他眼下的青痕,心疼勸道:“你晚上沒睡好,再睡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