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內心對於倪德康的事情是糾結、無助,但更多應該是偏向於他能平安無事。

法律的追究,他無法抹去,但讓他少受點苦,還是可以的。

散步回來,正巧碰到裴炎和張宇,兩人有事找厲澤陽。

之後,厲澤陽便與兩人離開。

“少爺,司令來電話,希望您能在這多待幾天。”裴炎把要說的好事情說出來。

厲澤陽嚴厲拒絕:“說好集訓一個月,我不會少一天,也別想再多。”

“可是……司令的意思是夫人留在這陪您,多少天對您來說也都一樣。”裴炎把厲建國的話一字不露說出來。

“告訴爺爺,我們後天就回去。”厲澤陽沒理會他的話,反而讓他傳話。

裴炎一陣汗顏,連連說是。

說實話,他也希望少爺能留下,這樣他的任務也輕鬆一點。

厲建國明確說,他們兩人必須有一個人要在新兵訓練營待到軍演前,看少爺堅決的樣子,毋庸置疑這個倒黴蛋會是他自己了!

三人一路來到辦公室,張宇把自己連的事彙報一遍,也就離開。

辦公室,只留兩人。

“上次讓你著手調查的事,有眉目了嗎?”厲澤陽翻看了幾頁新兵測驗報告,抬眼問。

裴炎愣了一下,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反應過來後,說道:“過去太長時間,那些人基本都搬家了,效果甚微。”

“繼續盯著,有情況隨時告訴我。”厲澤陽似是知道會是這樣,也沒多問,抽出一張a4紙,寫下幾個名字和最基本的資訊,遞給他。

“少爺,這是?”

厲澤陽吩咐:“這些是倪德康犯事的知情者,想盡辦法封住他們的口,至少在判決下來之前。”

倪德康……那不是夫人的爸嗎?

裴炎稍稍怔住,反應過來後,把紙張收好,保證會完成任務。

“秘密執行,切記不要在夫人面前提及。”厲澤陽再三叮囑。

“明白。”

“下去吧。”

男人擺手讓他下去後,摁住眉心,臉上顯露疲憊。

最近高強度的訓練模式,加上需要操心的事,光靠晚上那點時間休息,並不夠。

讓裴炎著手的是二十多年前買通醫生換嬰的事情,處理好,只要倪德康一口咬定並無傷害嬰兒的故意,是有迴旋的餘地。

但莫問天的死,半年前並沒有查到什麼,所有的線索到倪德康助理那邊就全部斷掉。

他查不到,莫少白那邊也該是如此。

只要在開庭受理案件之前,知情者全部封口,這事就算解決。

……

從新兵訓練營離開的那天,氣溫降了幾度,烏雲密佈,陰沉的厲害。

果然,車還沒有到臨海苑,就下起瓢潑大雨。

倪初夏靠在座椅上,聽著雨水打在車窗的聲音,打了哈欠,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

厲澤陽問:“困了?”

“沒有。”

倪初夏強撐起精神,睜大眼睛,沒一會兒,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趁等待紅燈的時候,男人把衣服脫下給她蓋上,見她只是哼唧兩聲,無聲笑著沒說話。

直接將車停在臨海苑車庫,小心抱著她走回別墅。

家裡阿姨聽到動靜,迎上來,見此番情況,識趣的沒有說話。

厲澤陽將她抱回主臥,安頓好之後,再次下樓。

“厲先生,飯菜已經準備好。”阿姨把碗筷佈置好,關切地詢問:“厲太太要怎麼辦?”

“我會給她準備。”厲澤陽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吃著飯。

阿姨聽他這麼說,就決定告辭離開,就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