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這樣下去,她怕她真的會衝過去揪住笑無情的衣襟搖晃,衝他大喊:“醒醒啊!”只是她當然不會那麼做。她是錦地羅,可不是新月。

聽到新月投效北滄冥的訊息時,她幾乎不能相信,新月是那樣固執倔強勇往直前的追隨著笑無情,怎麼可能放棄笑無情去了北滄冥?可是想到水榭分離之前那段時間公子對她的冷淡,還有新月和小九的感情,又似乎一切都順理成章。她就不明白了,公子明明是不想讓新月去北滄冥的,可是為什麼在最後那幾天,卻什麼都不說?只要他說一句……她相信只要他肯說那麼一句!新月一定會留下來的!

她不喜歡水榭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冷清清死沉沉的,為什麼不能夠像過去一樣吵吵鬧鬧開開心心,為什麼不能永遠那樣生活下去……

她躲在牆角恨鐵不成鋼的握緊拳頭咬牙切齒,不經意間一片黑影籠罩在她上方。抬頭,卻見寒水站在旁邊,正微微蹙眉低頭看著她……

她尷尬的笑笑,慢慢站起來,想著能夠為自己這種偷窺行為找個什麼藉口。要怪都怪新月那個死丫頭,跟她在一起呆久了,連自己都做出這麼奇怪的行為。

“你有事找公子?”

“呃,不不,我沒事。”錦地羅只得擺出自己那所向無敵的甜美笑容,頓時便讓寒水覺得喉嚨發膩,不敢再看下去。

……這世上恐怕只有笑無情那個對“甜”喜好到變態的傢伙,才能夠直視錦地羅的笑容還面不改色。

錦地羅見成功轉移了寒水月的注意,便收了笑容,拉住他往一邊兒躲起來,“寒水,你來。”

“有事?”

她向笑無情處看了看,確定他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才壓低了聲音問:“你在公子身邊是呆得最久的,公子他到底打算把新月怎麼辦?就這麼讓她留在北滄冥嗎?難道公子不去接她回來?”

寒水月沉默片刻,才道:“這件事情的問題所在並不是公子如何打算,而是新月如何選擇。”

“但是公子既然不想她離開,就該爭取啊!為什麼分家之前不留住新月呢!”瞧瞧江湖傳聞新月已經去了北滄冥之後,笑無情這都什麼德行,每日裡死乾乾爛奄奄的擱那兒發黴,活像這世上除了新月就再沒別的樂子可找,別人看了都替他著急!

寒水看看錦地羅,似乎在問她難道不了解公子,淡淡的移開視線道:“公子不會那麼做。如果公子和新月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和諧,那沒話說。可是分家之前公子跟新月的關係你也看到了,而且新月本身傾向於小九,跟小九的感情甚深……若要為了分家一事才特意對新月好,公子不會去做。既然新月心裡已經選擇了小九,公子何必去擾亂她。”

錦地羅張大了嘴巴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寒水,或者她是透過寒水在看他口中的那個公子……這、這是什麼邏輯!?這種思想她要怎麼去‘瞭解’?而寒水竟然還很懂的樣子……男人的想法真是不可理喻!新月會留下來才怪咧!!

錦地羅幾乎要昏厥,“不是那樣吧……公子不想讓新月走就該跟她說啊!她要為難就讓她更為難,只要她能留下來就好啊,就算她走了,也要去把她搶回來!對女人就是應該這樣,怎麼能、怎麼能……”天啊,公子的情商怎麼那麼低啊!

“是麼……”懶散散的聲音響起在身後,錦地羅全身一僵,脖頸僵硬地緩緩轉頭……笑無情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的身後,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公、公子……”錦地羅汗顏地笑笑,暗道今天黃曆上一定是大凶,諸事不宜。

笑無情竟然依然沒有什麼表示,臉上只有淡淡的懶散,整個人就像是閒置在倉庫裡靜靜堆積了十幾年灰塵的物品一般,全身都散發著即將發黴的氣息。他就那麼淡淡的看著錦地羅,又像是什麼也沒在看,又不知道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