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其量也就是好色,不過好的可不是男色。

而且,這個色自己至今都沒有吃到呢,真是白擔了這個名聲。

想到這裡,李耀奇幾乎認為自己吃了大虧了,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可這也不是空穴來風的事”太后牢牢的盯著李耀奇,一字一句的說,“關於那個小蘭子,哀家早就聽過不少關於他的流言,皇上若有心闢謠,不若……”

李耀奇猛地抬起頭,望向那張冷漠精緻的臉:難道她要將上官蘭蘭殺第二次嗎?

“母后”搶在太后將她的建議說出來之前,李耀奇連忙說道:“兒皇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的,不勞煩母后操心了”

太后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方才說道:“母后並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你,只是你一再的任性,只會讓更多的人為此陪葬,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個皇上嗎?上次的教訓,皇上怎麼還記不住?”

李耀奇心中一頓,強忍著刺痛道:“兒皇謹記母后教誨”

太后聽出他聲音有異,也知道戳到了他的痛處,不再咄咄相逼,只是嘆了一口氣,丟下一句,“皇上忙吧”,然後優雅的轉身離去。

李耀奇直到她走遠後才回到書案前,可是看著這滿桌的紙筆書冊,突然使勁用手一揮,將它們盡數拂到了地上,霹靂啪啦的一陣響。

守在外面的高公公嚇了一跳,待進來看情況,卻被裡面的一聲聖吼“滾”,而嚇得呆立在門口,動彈不得。

[正文:(十九)林相如再救命]

自太后與皇上一席深談後,李耀奇也深知自己必須採取措施,而唯一的措施——就是,放她走。

有什麼辦法呢?李耀奇抬頭苦笑一下,即使他再不甘心,再不承認,他確實是有史以來最沒用的皇帝。

也許,放手,才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吧。

像上官蘭蘭那樣乾淨的人,確實不該被他綁在後宮這樣骯髒的地方。

想著想著,李耀奇幾乎有點感傷了,不過高公公可沒給他時間在這裡自怨自艾,巴巴的跑進來,趴在地上說:“皇上,林太師,禮部,戶部的諸位大臣已經在議政廳裡等著皇上了,說是要討論皇上的成人盛典的事情……”

李耀奇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差點忘記正事了。

上官蘭蘭的事情,等議政結束後,再好好的想想吧。

這邊,李耀奇匆匆趕往議政廳,那邊,上官蘭蘭正優哉遊哉的躺在草地上嗮太陽。

老實說,這幾日她過得不可謂不舒心,不但所有人都變得格外友善,皇上也不讓她去罰站搖扇子了。

今日太陽豔好,她難得從自己的小窩裡挪出來,尋了一個偏僻的草坡,枕著手臂,漫不經心的看著頭頂的雲捲雲舒。

記得,從前在家裡的小院子裡的時候,她也常常如這般遊手好閒,為此不知氣走了幾位先生。

可是上官蘭蘭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有抱負有理想呢?似這般悠遊自在,並不曾礙著誰,為什麼就不可以呢? 似她這樣懶散的人,大概真的不明白積極奮鬥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所以,今日,風正暖,花正香,天高雲闊,她躺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嗮太陽。

渾不知,有多少陰謀在暗色裡被策劃。

渾不知,有多少雙微紅的眼睛牢牢的盯著自己。

攻擊,只是一瞬間,她驀然被一道寒光射到眼睛,抬起手攔在眼前時,劍已刺到。

心中微微一嘆,也沒有太多的生死遺言,只是一嘆。

可是她想象中的刺痛並沒有襲來,當她放下手的時候,很快又有一種晃眼的感覺。

陽光下,一身絳紅色官服的林相如卓然而立,劍已經負在了背上,身子微微側開,面容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