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府,對著朝廷之事沒什麼見地,但是管著府裡的庶務還是可以的,至少不會讓賈家到了寅吃卯糧的地步,比賈政這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不同外物,不懂變通,還眼大心空的人是好上太多了。

晚上,賈赦回到院子裡,在外間梳洗過後進了正房,看到張氏還沒有睡,正在等他,心裡有點小高興,又有些生氣,對著張氏說道“怎麼這麼不顧著身子呢,不是告訴你先睡,別等我了麼,怎麼還不聽話。”

張氏看著賈赦的樣子,心裡是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不知是個什麼感覺。賈赦看著張氏只是看著自己,也不說話,就忙快步上前做到床上連聲問到“這是怎麼了,也不說話,可是那裡不舒服了。”

張氏擦了擦眼角,柔聲說道“今天等大爺回來是真的有事。”

賈赦的心放了下來,握住張氏的手說著“可是有什麼事,弄的你這個樣子”

張氏反握住賈赦的手說“大爺要答應我,一定要聽我說完,也不許衝動。”

賈赦聽完這話,疑惑的抬起頭看了看張氏,沒看出什麼,家裡也沒出什麼大事啊,沒辦法只能點了點頭,答應了。

張氏看賈赦答應了,放下心來,只要是在賈赦力所能及的地方,答應了等事,就都能做到,用力的握住賈赦的手,把從賈敏來到王嬤嬤發現的這些事,解藥的雪蓮和讓張母董氏幫忙請宮裡的嬤嬤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和賈赦說了個邊。

賈赦聽了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母親是怎麼做到,而不是這事是不是賈母做的,可見賈母偏心之重,賈赦馬上就要去問問賈母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想起答應了張氏,只能坐著不動。張氏看著賈赦沒反應,以為其不信。

於是張氏低聲說著“我也不想信的,可是在這家裡能做到這些事的人除了老爺,就是太太了,老爺從不管內院的事,而且老爺非常看好我父親常說父親將來別超過祖父的,那就???”

賈赦渾身發冷,緊緊的抱住張氏,在那低著頭想著這些事,張氏也明白不能把賈赦逼得太緊要不然會起反效果的。

賈赦人是單純點,可也是大家族長大的孩子,再透過從小到大賈母對他和賈政的分別對待,只要他願意去想還是能想明白的,過了一會賈赦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說“你說我去和父親說將來讓二弟去襲爵好不好?咱們搬出去住,過自己的小日子。”

張氏溫柔的撫摸著賈赦的後背慢慢說著“大爺又說傻話了,讓老爺聽到這話又是好一通氣生,大爺你可是這個家裡將來的頂樑柱,其實我更喜歡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大爺給我的那些個私房加上我的陪嫁咱們定能把日子過的舒心有自在,可是賈家呢,賈家怎麼辦,大爺你姓賈,我是賈張氏啊!”

賈赦不說話了,想了想說道“這些先不說了,你的身子不好,明天再說吧,家裡的天山雪蓮還有麼,我記得咱這隻有5支的,加上妹妹送來的4支才九支,岳母那裡能找到麼,咱家能有這麼多還是二妹妹嫁到了那邊後才送過來的。”

張氏也陪著賈赦轉移話題,說道“這天山雪蓮我記得母親那裡還能有個2;3支也是咱們孝敬的,在加上家裡存的怎麼也能有個4;5支,再湊湊也就夠了,只要現在別在吃那補藥就好。”

“嗯,這樣就好,先把身體養好了才行,別的都是假的。”賈赦說著扶著張氏躺下,看著張氏呼吸平穩了,才閉上眼睛,腦袋裡面不停得回想著這麼些年來的總總事情,一會生氣,一會又心疼張氏,一會又感覺自己沒有護不了妻子實在是太用,一會又想著母親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呢,能有這麼狠這麼硬的心腸,一會又想母親的心只是對著老二是軟的吧,對著敏兒還有些溫度,最後慢慢睡去。

張氏感覺到賈赦睡著了,慢慢睜開眼睛,接著床幔外的一些燭光拿著手帕擦著賈赦眼角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