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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銀出事之前,應該是發生過很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過了午時,落銀仍然沒有轉醒的跡象。
身為人父的葉六郎實在是熬不住了,再也不顧葉流風的勸告,直接奔去了徐家茶莊。執意要為落銀討個說法。
葉六郎此前雖然也來過徐家茶莊,但不過寥寥幾次,守門的人是也不認得他是哪個,又見他來勢洶洶的樣子,直接揚言要見東家徐折清,自然不敢輕易將人放進去。
可葉六郎死活不走,大有硬闖的架勢。守門人見狀,只能先將他穩住,一邊差了人去告知徐折清。
這邊正等訊息的時候,忽然見一頂淡青色的軟轎,由四人抬著過來了,守門人眼睛尖。一下子就認出了轎子裡的人,連忙迎了上去。
轎簾子被一隻淨白的玉手從裡面撩開,下一刻,就見從轎中彎身行出來了一位身姿纖弱的女子,一襲淡紫色的繡碟裙裳。將人襯托的膚色勝雪。
“表小姐來了。”守門人上前揖禮問候,笑臉相待。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自打從汾州回來之後,出門次數屈指可數的夏靜秋。
夏靜秋含笑微一點頭,一抬眼卻見著了站在不遠處的葉六郎,葉六郎聽守門人喊表小姐的時候也看了過來,眼下二人視線相撞,夏靜秋便將他認了出來。
“葉伯父?”
葉六郎卻是思考了一會兒,才記起她是誰來,“夏小姐。”
“葉伯父是來找落銀的嗎?”夏靜秋因為並不出門,近年來也不愛打聽外面的事情,故根本不知道落銀髮生的事情。
葉六郎見她顯然是不知道,也未多去解釋,只道:“我是來見徐公子的。”
夏靜秋不疑有他地點了點頭,“那葉伯父何以站在這裡不進去?”
聽到這裡,守門人心裡約莫有了數兒,這人是真的認得東家的,礙於夏靜秋在場,他訕訕笑了兩聲道:“我這便找人給閣下引路。”
卻聽夏靜秋笑道:“不必了,我今日來也是找表哥有些事情,葉伯父隨我一起就是。”
葉六郎也沒什麼心思去推辭,道了謝之後,便同夏靜秋連帶著她的貼身丫鬟,一起朝著議事園行去。
路上夏靜秋隨意地問了些話,其後,從葉六郎的言辭中,她隱隱覺察到了些不對勁,雖然不能肯定發生了什麼,但直覺定是跟落銀有關沒錯兒——落銀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但見葉六郎無意多說,夏靜秋也便不好再深問下去,心底卻存了分疑惑。
徐折清正在議事園正廳中,正同柳共喜盤點著上個月茶莊裡的基本收支,然而柳共喜卻發覺,今日的徐折清,十分的反常。
這半個時辰裡,少說也走了七八次神吧?起初柳共喜還認為,東家或是因明日的大婚難免興奮,然而隨著徐折清走神次數和時長的增加,他逐漸地意識到,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兒……
因為徐折清的臉上還有眼睛裡,不僅沒有絲毫作為一個準新郎官該有的歡喜,反而是一種極其沉重的情緒,畢竟柳共喜最擅長的就是看別人臉色。
就在徐折清不知道第多少次走神的時候,柳共喜在心裡叫了聲苦之後,賠笑說道:“東家,您如果有事兒要辦的話,這賬改日我再報給您聽吧?”
徐折清聽得這句話,堪堪回過神來,心下一時也是煩亂,便對柳共喜揮了揮手道:“也好,你先下去忙其它的事情吧。”
柳共喜點頭道了句“是”,便退了出去。
然而就在剛踏出大廳的時候,迎面就撞見了葉六郎和夏靜秋。
柳共喜微微一愣之後,才揖禮打了招呼。
待葉六郎和夏靜秋步入了廳中之後,他眼中才顯現出了疑惑不解,柳共喜的注意力不是在久不露面的夏靜秋身上,而是在葉六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