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滾銀邊錦袍,襯出他沒有半分贅肉的修長身形、胸前繡著‘絕煞’二個鮮紅的字,若不細看幾乎以為那鮮紅會順著他的胸膛流下。他僅露出的一雙冷眼裡閃爍著對眼前人咬牙切齒的仇恨,他發出一種刻意偽裝的低沉沙啞的怪笑,叫人不由感到毛骨慄然,森冷而緩慢的道:“我絕煞堂沒有人,只有無情無心的殺手。”

或許是這個男子渾身散發出的強烈仇恨太駭人,天恕緣不自在的退了一步,道:“閣下莫非是絕煞堂的堂主?”絕煞堂是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他們擁有大批的殺手,只要有錢誰都能殺,可誰也不知道建立這樣一個組織的人是誰,更不知道他們勢力到底如何。天恕緣見眼前的黑衣人氣勢不凡,且衣著亦與其它人不同故有此一問。

黑衣殺手之首,眼裡湧現濃郁的殺意,冷笑道:“你去向閻王要答案吧!”說完出其不意的揚手灑出一片銀光閃閃的針影。

“慈芯!”天恕緣一聲輕喊,他一眼即看出黑衣殺手之首發出的銀針含有靈心識法的法術,僅習武術內力,不習靈心識法的他若硬接勢必要吃上大虧。

日慈芯聞聲知意,纖手揮出一團白霧包裹住銀針,但她屬於水之河洛的法術一與銀針接觸,頓時察覺不對勁,他竟是以內力仿造出使用靈心識法的假象,她心中大吃一驚,急聲道:“恕緣小心!”

天恕緣雙手一圈長袖一環把穿過白霧,轉化為透明、肉眼難見的針全數捲進衣袖裡,他雖然應變迅速,但倉卒間提氣不足,衣袖先是被裡頭的針撐得鼓起,跟著衣袖被撕裂開來,一蓬細針夾雜衣服的碎屑再次撲來。他神色微變,向後疾退,眼前這人果然萬分棘手,他兩手一圈,運氣集中於掌心,透過內力以吸、引二字訣牽導細針的動向,待欲將這些要命的暗器甩射一旁,那殺手之首閃電般倏然來到,掌呈刀狀朝他額頂劈下。

天恕緣腳下以弧形輕移,兩手隨著腳步挪動,敵人的攻擊以毫髮之差從他左肩讓過,他繞到殺手之首的身後,一聲輕喝,兩掌帶著一蓬細針威力驚人的打向他的背部。

殺手之首一擊失敗,反被人繞到背後下手,他眼裡怒意一閃,左手反手揮出將細針擊得四面飛散,同時轉動身子,另一手則呈龍爪樣往天恕緣下腹扣去。

天恕緣不得不抽手回防,他兩手上下襬動,把朝他射來的細針盡數打入泥土裡,右腳腳尖蓄勁踢出,目標是敵首的右手腕。

殺手之首化爪為捉,拿住了天恕緣的右腳踝,猛得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扯,手刀惡狠狠的朝他膝蓋劈去,並探腳去掃他獨立的左腳。

天恕緣似乎早料知敵人的攻擊,嘴角浮現一抹淺笑,左腳足尖輕點躍起,迅速的和敵首在空中過了幾招,不分勝負;同時身子前彎,兩手一同刺出,拯救自己即將遭殃的右足。

“哼!”殺手之首的手勁加重,捏得天恕緣感到腳踝一陣劇痛,手上自然而然的一緩,腳下也同樣失利被踢中小腿,又是一陣椎心刺痛,眼見他的右足就要毀於敵人手下,殺手之首亦感心中一暢時,手、腹突然傳來冰涼且細微的痛楚,緊接著是一陣灼燒感,他心中一驚,鬆開天恕緣向後躍開。

看著急切摸出解藥灑傷口上,並拔出細針的敵首,天恕緣邊轉著重獲自由的腳踝,邊笑道:“被自己的暗器傷到的滋味如何?”原來他在適才將細針擊入泥地的同時,也偷收了幾針夾在指縫裡,果然派上了用場。

“你找死!!”殺手之首沉聲道,在組織裡他的地位崇高,功夫亦不在話下,人人對他又敬又懼,從來只有他傷人,沒想到今天竟在兩三招之間屢屢吃鱉,他真是太低估天朝人的實力了。

天恕緣一眼望見敵首目光裡逐漸轉盛的殺意和兇光,想也不想的加強戒備起來,絲毫不敢鬆懈半分的緊盯著他,只是掛念妻子的心讓他忍不住直用眼角餘光偷看日慈芯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