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繡火鳳的布料則是讓人依總宣尉使的身材製成合身的官袍,是非戰時上朝的穿著。

跪在東方戀月身前的女侍輕聲道∶“請國師為總宣尉使祈福。”

東方戀月在天亦玄的引導下把手放在虎符上,嘴巴微不可見的開合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放在虎符上的掌心放出淡淡的白光,緩緩罩住整顆虎符,接著後方其他托盤上的頭冠也閃爍著一點白光,托盤跟托盤間分別延伸出一條相連的光線。

直到最後一頂頭冠亮起白光,東方戀月彷佛親眼所見般,絲毫不遲疑的道∶“願我軍旗開得勝,我朝國運昌隆。”語畢柔和的白光倏然斂入發亮的點,她收回一半的虎符合在掌中低語片刻,便放進自己懷裡。這是為了能夠隨時為出征的大軍祈福。

天亦玄對這麼迷信的舉動在心裡大大的嗤之以鼻,要是這種加持的祝福有效,魏開疆老早帶著王朝人打到候風大陸去了,那還會在這裡為妖獸煩惱……分明是唬人送死的噱頭,不過這麼做是還有幾分振奮的效果,就不知用在天心盟那些傢伙身上有沒有效果?

“好。”仁德王看看還跪著的東方展琴和甚羅夜曙,心中冷笑∶你們還是不能不服寡人啊,寡人不讓你們起身就得一直跪著,跪到寡人滿意為止。雖然兩人的氣勢不減,但仁德王還是看出他們的銳氣受挫,收斂了不少。

不過再讓他們跪著恐怕火氣又要升起來,那一身怎麼磨都無法磨損的傲骨真是叫人懊惱。仁德王對兩人挺得筆直的背脊搖搖頭,揮手道∶“都下去為出征的事情做準備吧!”轉身離殿而去。

眾臣齊聲道∶“恭送王上!”

仁德王的背影一消失在眾人的視界裡,東方知禮馬上撲到東方戀月的身旁,動作之粗魯差點把天亦玄給撞飛出去,他急切的關心道∶“大人,那個人渣可有傷到了您?”

東方戀月知道東方知禮問的是自己是否失去清白,她想起夜裡的事情,打了個寒顫,道∶“父親,相公救了我。”說完,她發覺自己冰冷的雙手被另一雙大掌包裹住,在場唯有一個人能夠明目張膽的碰觸她。

仰起頭準確無誤的對天亦玄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引起周遭一片抽氣聲,以往見到東方戀月僅覺得美若天仙,但如同搪瓷娃娃易碎且凜然不可欺,今天這麼一笑讓她整個人活潑了點,雖含有一絲憂傷卻更叫人心疼,使得眾人心跳加速頓時忌恨起抱得美人歸的魔葉流。

倒是首當其衝的天亦玄僅是緊了緊包裹的手掌,算是回應東方戀月了。畢竟受過月心蝶如沐春風式的微笑鍛鏈後,任何美人的笑容都會遜上一籌,更何況天亦玄的心思根本不在此。

東方展琴最早從東方戀月的笑容魅力裡醒過來,他瞪大眼一手指著天亦玄吼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個男人,竟然讓妻子受到傷害,自己卻連根毛都沒掉,還要妻子說謊保護你!”他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前後推敲也能猜出七八分。

剛才東方戀月的“不正常”分明是刺激過度,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個白面書生沒可能救人,否則怎該也有些傷來著,怎麼國師身上還有些擦傷,這白面書生渾身上下卻沒半點受過傷的樣兒,還敢在眾人面前作戲,以為大家都沒長眼睛、沒生腦袋嗎?

天亦玄有些驚愕的望望東方展琴,實在無法想像他是依據什麼推論出這麼離譜的結果,知道自己若然辯解只會愈辯愈黑,便一笑置之。

東方展琴直覺天亦玄的笑容很礙眼,幾個大步衝上前來兩手捉住他的衣襟,道∶“臭小子,你笑什麼笑,被人揭穿說不出話來了,是吧?”

眾人對東方展琴的話覺得似是而非,一來魔葉流確實不像能以一己之力打敗東方知賀的人,二來東方戀月若真的失去清白,以她的性子即使是忍辱負重,也絕對不可能再與魔葉流有所瓜葛,三來聽東方展琴這麼一說,真相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