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聽!”

寤生心中驚詫,想要將手掙脫出來,卻被他緊緊攥住,只好道:“十四爺,尊卑有別,奴才怎能越了規矩?還請十四爺鬆手,奴才還急著辦事兒去。”

“你……”十四被噎住,好一會兒才生氣地道,“那你是想跟我對著來了?”

手被握的很疼,寤生嘆了口氣:“……阿蘭不敢。”

十四的臉上立刻陰雨轉晴,眸中也染上了一層笑意,忽然看見被自己捏紅的手,頓時驚慌起來,“疼嗎?都是我不好……我給你吹吹,吹一下就不疼了!”說完果真將寤生的手湊到唇邊低頭吹起來。

寤生抬眼看著面前這人認真無比的神情,俊秀的臉上還帶著孩子氣的天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從前的弟弟,一朵笑容在唇邊慢慢綻放開來,將整個面龐暈染的如夏花般燦爛。

偷看到這一幕的十四頓時呆住了,定定地望著她,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但整個人就跟傻掉了一樣。

寤生覺得好笑,臉上微紅,抽出了手道:“十四爺若是沒有別的事,阿蘭就先告退了。”說完行了一禮,也不管那個發愣的人,繞過他走了。

片刻後十四回過神來,轉頭望向那個嫋嫋背影,心裡有什麼像要膨脹開來,一種暖暖的感覺傳遍全身。

“咳咳,十四弟,看什麼呢?人都走了還看呢!小心扭到脖子了!”

十四聞言轉頭,咧嘴一笑,行禮作揖道:“八哥、九哥、十哥。”

剛才說話的男子走到近前,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斜瞅著他笑道:“十四弟什麼時候換了口味兒了?你不是喜歡像晚香樓裡嬌娘那種美豔型的麼?怎麼又對那種清麗單薄的感興趣了?”

十四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嗔了男子一眼:“九哥,你胡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喜歡嬌娘那種的了?!”

“還說沒有?上次是誰說‘晚香樓裡就屬嬌娘好看’來著?”老九笑得更賊了,一絲春意自眉梢帶出,更襯得他身姿倜儻,笑靨如花。

十四百口莫辯,急道:“我、我只是隨口說說,又沒有說喜歡她!!”

老九還要打趣,被一個不疾不徐的聲音打住:“好了九弟,快別再取笑了,你要再說下去,十四弟就該跟你急了。”一身玉色衣袍的俊逸男子慢慢走過來,眸如星子,顏如渥丹,淡淡的笑容如春風拂面般沁人心脾。

“十四弟,那是哪個宮的丫頭?長得還挺水靈的。”老十也湊上來,眨著眼問道。

十四瞥了老十一眼,唇邊似笑非笑,卻透出一絲冷意來:“怎麼?十哥又在動腦筋了?”

老十伸手懟了他一下:“去你的,不過白問問,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麼?”

胤禟掩嘴而笑,站在一旁看好戲;胤禩輕輕搖頭,笑著道:“好像是儲秀宮西配殿雅貴人跟前的大丫頭。記得我有一次去給額娘請安的時候似乎還見過她,但也沒仔細看,因為那幾日額娘身上不好,我心裡著急,對別的事就沒怎麼留意。”

老十笑道:“是了,再標緻的人也輕易入不了八哥的眼。”

胤禩失笑:“十弟胡說些什麼?”

一旁的十四擔心這幾位兄長又要把話引到寤生身上,唯恐唐突了她,忙岔開話題:“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清音閣的戲要開演了,咱們喝酒聽戲去是正經。”

老九將手中的摺扇“譁”的一展,扇著風笑道:“十四弟說的極是,今兒有名旦沈清墨的《長生殿》,可是萬萬誤不得的,咱們還是快走吧。”

一行四人剛從假山石徑處轉出來,還未走到千秋亭,就見一人身著象牙白的薄緞衣袍,一幅隨常裝扮,從他們面前匆匆走過。四人還來不及上前行禮,那人俊雅的身影就已經走遠了。

胤禩與胤禟對視了一眼,微揚唇角:“這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