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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許三多直覺的方向走,他們來到了紅三連五班,這個許三多修過路的,還眷戀著的五班。

“就在這裡休息吧,畢竟偵察營和老A再怎麼折騰,也不會再友軍的地盤上搜查。”成才建議到。於是已經精疲力竭的三人決定在這裡隱蔽著稍作休息。

幾個人跑到廚房躲藏,成才率先想到廚房可能有食物,於是搜查了一番:“有一籠饅頭。”說著將饅頭拿到許三多和伍六一面前,掀開蓋子,一人遞了一個。

許三多和伍六一對視了一眼。

“這個,我們,不該吃吧?”許三多囁嚅。

“對。”伍六一點頭。

成才擦了擦頸邊的汗,抿著唇就樂了,這倆人不是一般死心眼:“那你們說說,為什麼不該吃?”

許三多直視著成才:“假設敵情,是在沒有人煙,荒野之上,沒有這個怎麼辦?所以咱不能吃,吃了就等於作弊。”

伍六一沒做聲,成才就笑了,艱難好幾天他都沒心情笑,這回他眼睛都彎了。怎麼會有這麼死心眼兒的人。“這不是作弊。假設你潛入了敵軍陣營,或是你俘虜了敵方小兵。你不會收繳敵軍的武器裝備和食品嗎?這是合理利用。”

許三多愣了一下:“可,可咱們現在沒有俘虜敵人啊?”

“可我們現在也不是在沒有人煙的荒野之上啊!”成才其實心裡知道,許三多說的有道理,但是他就想打破這個傻小子的呆勁兒。

在真正的戰場上,不論用什麼方法,不擇手段,活下來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許三多就說不出話了。伍六一也盯著手裡的饅頭,沒出聲。

成才又笑了,嘴角倆酒窩一陷:“行了,想法不同,各有各的道理。想吃就吃,不吃就放著吧!”

許三多點點頭,把手裡的饅頭放回了盆兒裡,饅頭上兩個黑乎乎的手指印顯眼極了。成才一樂,看著伍六一:“撐不住了就吃,這種事沒有對錯。反正我是餓了。”

說著把饅頭從中間掰開,遞了一半給伍六一。自己小小的啃了兩口,覺得有點幹,走到水管那邊喝了兩口冷水,還洗了把臉。

伍六一猶豫了一下,也還是有點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許三多看著倆人吃,嚥了咽口水,最終還是沒有動一塊饅頭。

因為太久沒吃東西,嘴裡味道苦澀,所以成才沒什麼胃口只吃了半個,伍六一吃了一個半。許三多稍微吃了點自己的那份口糧。

三人吃了喝了水,眯著眼休息。天微矇矇亮的時候,又重新出發。

抱著槍,揹著負重,成才在前方打探地形,正好看見一個水泡子,那頭一片松樹林。

“就在那!目的地!”即使是淡定的成才,在千辛萬苦找到目的地之後,也是喜形於色。黝黑髮亮的眼睛瞪圓,有些開懷的鬆了口氣的笑出聲,露出貝齒,與平時淡定的滴水不漏的樣子比起來,看著煞是可愛。

許三多和伍六一也是高興,趴在地上笑。

“沒錯!山包,水泡,松樹林!”

開心過後,成才微微斂起笑容,檢視情況:“東北兩點方向,三十五人,五個老A。狙/擊/手有把九五,四個機槍點哨,兩部熱成像觀察儀,沒有發現機動車。不對,不對不對,沒有指揮所?”

成才放下狙擊,對著伍六一和許三多說道:“陣地選的太鬼了,中間是片窪地,根本看不到指揮所。”

伍六一接過狙擊,透過瞄準鏡看了看情況,神色嚴肅:“三十五個人,一個加強排了,不可能表面這點重火力,只能潛入。”

成才皺著眉搖搖頭:“地形無法潛入,水泡子攔著了,除非挖地道,正面進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