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往回跑到他身邊,幫他接了木頭,攙扶著他起來。

袁朗在後面看著,放下心,這才又一邊嗑瓜子兒,一邊開口拉仇恨:“齊桓啊,以後別在迷信什麼老部隊老兵的,隨便到當地找幾個普通老百姓,都不會跑成這個熊樣兒!還兵王,精英?!”

成才和許三多都不回頭,也讓吳哲不要理。吳哲掙扎半天才站起來。

袁朗就又嚷嚷了:“誒?這娘娘腔也傳染是吧?不是我小看你們,吹牛誰不會啊?跑不動上車啊!”

可是成才,吳哲他們已經疲憊麻木到即使聽到袁朗說“娘娘腔”“吹牛”,也沒有力氣憤怒了。

只能跑,只是跑,看不到目標的負重奔跑。成才和許三多扶著吳哲最後到達終點。

“以一,從右至左,依次報數!”

臉上都是泥灰,頭髮像衝過水一樣溼。甚至覺得連站立都費勁,隨時要倒下的樣子。

但是報數完畢,四十二個人,一個不少。再難熬,他們都咬著牙不低頭的堅持了下來。

齊桓轉身向袁朗報告:“隊長同志,參訓人員,應到四十二人,實到四十二人,請指示!”

袁朗揹著手,語氣平淡地對齊桓說:“把車開上來,讓他們坐車回去。”

“是!”齊桓接話,轉頭:“聽口令!木頭上肩!向左轉!目標,公路集合地!右後轉彎,齊步走!”

眾人就依令照做,沒有再反抗,身體疲憊,就連思維也麻木起來,只想著吃飯和睡覺。

回到基地,袁朗看著狼狽的眾人,喝了口茶:“今天你們的表現還算令我滿意。齊桓,通知食堂加兩個菜。”

“是。”

解散之後,所有人都拖著麻木的身體回寢室,拓勇剛一邊上樓一邊後悔來這裡,話語裡都是對這群爛人的唾罵,對他老部隊的想念。說著說著還忍不住哭,對著成才和許三多發脾氣起來。

可能是因為情緒上頭,他說話難聽,成才和許三多也沒當回事兒。

吳哲看不過去,就上來勸阻,結果沒勸兩句,齊桓熟悉的大嗓門兒又來了:“進屋沒進屋的都聽清楚!明天,實彈射擊,成績列入總分!”

拓勇剛聽著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什麼?我沒幻聽吧?實彈射擊?!他們不培養軍中王軍霞了?”

吳哲冷笑一聲:“我想他們子彈快要報廢了,需要我們幫助他們消費一下。”

拓勇剛一把攬住許三多和成才喜形於色:“好,明天,我要用子彈告訴他們,軍中就不只一個老A!”

成才洗了澡回到宿舍就聽見拓勇剛坐在床上絮叨:“我是槍械全能,我能用十一種槍打出接近滿分的成績。你們呢?”

成才懶得搭理。

許三多一邊掛毛巾一邊小聲回答:“我們,我們沒有十一種槍。”

吳哲盤腿坐在床上:“別聽他瞎扯,打好一隻槍就行了。”

許三多卻沒什麼信心,他半年沒摸槍了。吳哲和拓勇剛都驚訝的問了兩句。成才站在窗戶邊往外看練目力。也沒有多問多勸,因為他知道許三多一個人看守了半年的七連。

第二天,依舊還是天沒亮,就被帶到了靶場集合完畢了。袁朗和齊桓早就站在那裡等著了。

“隊長同志,特訓大隊,全體參訓隊員,帶到射擊訓練場,列隊完畢,請指示!”

“射擊人員四十秒準備時間!”

“是!”

齊桓上前釋出要求:“一分鐘之內,打完彈夾裡所有子彈!第一列,預備!開始!”

成才,吳哲,許三多,拓勇剛都在第一列,聽到哨音趕緊上前,摸著黑準備射擊。沒想到一模心裡簡直嗶了狗。

“我靠!分解的?!”吳哲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