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塊吃,回想昨天家庭聚餐時,看到的高五老爺,距離的太遠,只瞧著是細瘦細瘦的身型,穿著錦袍。高寒冷昨晚只說高三老爺是個好官,卻並未提及高五老爺。

如果五太太真是因為選鄞州布政司的事找她過來,想是會鬧得很不愉快。高寒冷不是個因公濟私的人,要是高五老爺是知任鄞州的合適人選,那不用五太太出來走動,如果不適合,五太太只會鬧得個半紅臉。

若要是個知事明理的,一笑了之,大家以後還正常相處。若要真心胸狹窄,想著高寒冷說一句話就頂用的事,都不幫襯自己的親五叔,肥水流入外人田,因此再存了嫌隙。

“用不用蘸點白糖?”五太太一口不吃,坐在椅子上笑看著沈暖玉吃。

沈暖玉看五太太一副就等著她把手裡的梅花蒸糕吃完,好說下話的樣子,很有一種想中途跑路的衝動,“已經很甜了,不用再蘸糖,五嬸孃別單是看著我吃,您也嚐嚐。”

五太太因心裡存著事,答非所問的道:“那讓丫鬟拿點蜂蜜來?”

再磨蹭,一塊糕點也吃完了。

這時候孫婆子又端茶來,先起頭道:“昨日在和樂堂,鬧出了多大的亂子,侯爺素來是不願動怒的人,昨日卻因嬌姐兒動了大氣,一屋子人沒有敢接話的,倒是三奶奶您,攔著勸著,幾句話就把侯爺勸好了,奴婢看在眼裡,三奶奶說話,侯爺是聽的。”

沈暖玉聽孫婆子此言,基本證實了心中猜想。

這時候五太太伸過手來,握住了沈暖玉的手,“五嬸孃有個不情之請,還得求涵哥兒媳婦幫忙。”

“五嬸孃怎麼說這樣客氣的話,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您開口,要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哪有不幫您的道理。但要不在我能力範圍,也只是有心無力,您別怪我。”

這段日子五太太也觀察出了,侄媳婦沈氏是個好說話的,聽這話更是握著沈暖玉的手,笑說:“現如今誰不知道涵哥兒在聖上面前是很說得上話的,他五叔這不是在衙裡任職,前幾年在禮部,這幾年又調到了刑部去,一直就不可心,這不是現今有個好機會,聽說是鄞州缺個布政司,要是他五叔能到任上……”五太太自己也說的心虛,又見沈氏垂眸聽著,一言不肯發,越說越沒自信。

身旁孫婆子忙幫襯著說:“這在聖上面前,原不過是侯爺的一句話。在侯爺面前,又是三奶奶的一句話,要三奶奶肯幫襯,真成了事,五老爺,五太太,五房裡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念著三奶奶的好。”

能說出這話的五太太和其陪房……沈暖玉心裡笑了笑,不宜過密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