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太太院裡的人過來傳話,說讓他過去一趟。

“太太這個點醒了?”

傳話的人回:“回侯爺,太太不到三更就醒了,說是睡不著,去祠堂給二老爺上了香,這會都已經用完飯了。”

高凜西聽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默默喟嘆一聲,心沉重起來,他母親是個可憐的女人。

到了舒雲院,二太太一見了高凜西,就看出來兒子心情不錯。

讓譚婆子端了茶來給高凜西喝,溫聲說道:“原叫你來也沒什麼事兒,這兩日衙裡還那麼忙麼?”

高凜西賠笑說不忙,和母親聊了幾句家常。

說說話就快過了兩刻,二太太才想起來問:“聽人說媳婦將她身邊的大丫鬟給你了?”

高凜西不解的緊了下眉,聽二太太往下說。

二太太欣慰的笑笑,“媳婦也算是想明白了,房裡沒個照應的陪房也不行,不說三房六妾吧,起碼也要添一個。那丫鬟看著是個穩妥心細的人,想來收在房裡也是省心的,找個時候擺幾桌吧,讓府裡各人也都知道知道,要不然人在背後裡議論紛紛,不好。”

“母親聽誰說的?”高凜西強忍著心裡升起來的火氣,等讓他查出來是誰亂嚼舌根的!

等沈暖玉到安怡居請安時,發現今日屬她來的晚。想想她是嚴格按著每日過來的時間來的,並不比照常晚,她就是馮氏,徐氏等人刻意比每天早來了。

沒事早來做什麼……不會又出了什麼事兒吧?

沈暖玉進屋來,就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每個人都笑著,和平時一樣,都是一群城府頗深的人,大面上能看出來什麼呢。

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這府裡發生什麼都瞞不住,是都得知她昨晚在高寒冷書房住的了,所以用那種既羨慕又有些瞧不上的複雜眼神看她?

沈暖玉想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吧。眼睛長在別人身上。揣度別人是怎麼看自己的,除了徒增煩惱以外,能有什麼意義。想來她勢必要離開這裡的。

直到大梅氏和她提,“二姐兒突然說想要學作畫,也不知道庫房還剩不剩顏料了,還得勞煩三嫂費心幫給找找。”

沈暖玉以為自己聽差了。先不說大梅氏那麼清冷的人,好像此前從沒和她說過話,庫房的事不是歸徐氏管麼,要作畫的顏料,和她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