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也知道自己做的欠考慮了,改怎麼辦呢,來討母親的示下。”

“解釋明白就好了,侯爺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再說不是還有老太太。”三太太穩穩的放下茶杯。

是啊!還有老太太呢,高潭才是老太太正經八百的孫兒。

徐氏聽這話,稍稍鬆了一口氣。

三太太便抬眼問站在西屋門口的丫鬟,“什麼時辰了?”

被問到的丫鬟走至明堂牆角,細數了數水器,回來回話道:“才卯二刻,時辰還早呢。”

徐氏在旁賠笑說:“都是兒媳沒有城府,這麼早過來打攪母親。”

三太太便又變得如平常那般平和了,笑說:“也是該起了,你沒用早飯呢吧。”

徐氏也就鬆了氣,走到三太太旁邊,用慣常的相處模式說:“兒媳心裡擱不住事兒,最是個膽子小怕事的,擔心受怕了一夜,要不是剛才母親開導,還滿心發愁呢,哪裡吃得下飯。”

三太太擺手讓徐氏坐:“你這嘴,別人說一句,你說十句,既然還沒吃,在我這吃吧,昨兒壽宴,經你手的事多,一會去老太太那請安跑不了你了,要逮著問你,一兩個時辰也是有的。”

徐氏在三太太下首處坐了,言笑晏晏了起來:“那兒媳可有口福了,母親醃的酸黃瓜最下飯了,美膳堂庖廚醃製的,在母親面前都遜那麼幾分色。”

三太太點了點頭,慈和的笑說:“也就你哄我,著人給波兒送去,他都不吃呢。”

“七弟那是不捨得吃。”徐氏笑著說。

三太太微微一笑,吩咐道:“擺飯吧,打一碟子酸黃瓜。”

徐氏笑起來:“母親疼我。”

---------

暖風院裡,馨香走到床邊,輕輕撩起淡綠色百草紗帳,喚沈暖玉:“奶奶,卯二刻了,該醒醒了。”

沈暖玉被叫醒了,這一覺睡的一點也不解乏,做夢夢見考試遲到,別人都交卷了,只她還沒寫完呢。

一睜開眼睛,又是滿眼的古色古香,眼前站著個古典美人。

沈暖玉禁不住嘆了一口氣。

馨香催促:“再晚就誤了請安的時辰了,奶奶快起來……”

沒等馨香說完下話,沈暖玉一下子坐了起來,給原主的婆婆二太太和高老太太請安可不能晚了,否則後果會比考試答不完卷子嚴重。

晚上做的夢做的就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