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厚,不差吃飯這點銀子?”

“得了吧。”小夥計拍拍手,一副打包票的樣子:“那東家都二十五了,連個老婆子兒還沒混來呢!”

“日日來吃飯麼?”沈暖玉又問。

“來,日日都來,這不麼,他們一主一僕才吃完飯走的,回去睡覺去了。”指指門口的水器:“等下午酉時,還得來吃晚飯呢,人家都一日兩餐,人主僕二個一日三餐,頓頓不落。”

沈暖玉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茉莉花茶喝,“那煩勞你給我開一間房吧,等書坊的老闆過來吃飯,您知會我一聲。”

“娘子這話是?”小夥計摸摸腦袋。

“他欠我錢,我是來討債的。”正好這時候馨香進了門,沈暖玉擺手叫馨香過來,摸到她腰間掛著的荷包,掏出幾文錢塞到小夥計手裡,“要不是過不下去了,也不會迢迢從外省來到京城,煩勞您幫助幫助。”

“這錢我可不好要。”小夥計抬眼又看了看長得忒俊的小娘子,起了善心的笑說道:“那娘子先回房歇著去,等一會他們一主一僕過來了,我樓上叫您。”

馨香見小夥計說話就說話,總往自家姑娘臉上打量,很是不滿的擋在中央,心裡想,讓你不老實,要讓侯爺得知了,當心挖了你眼珠子!

上了二樓,馨香待的不踏實。沈暖玉也待的心虛。

要是直奔書坊,商討刻書印書的事,傳回高寒冷耳朵裡,也許還沒什麼。在這小客棧裡住著,要是他真派了什麼人跟著她,傳回去說她在外面開房,等到時候回侯府高寒冷還不得把她吃了。

“姑娘,要不然咱們還是走吧。”馨香帶著些哭腔哀求著,自從自家姑娘投了湖被救上來,膽子就越來越大。她有時候根本就猜不透自家姑娘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在二樓,在一樓拋頭露面,傳回他耳朵裡更是難聽。

沈暖玉暗處裡捏了捏帕子,沒出息的出了一手心的汗,想著:一就是出來了,硬著頭皮也得把書店那年輕掌櫃等來,有些機會轉瞬即逝,不去盡力爭取,腸子悔青了也於事無補。高寒冷想怎樣,回侯府她受著!

又想:也許是她想多了呢,高寒冷日理萬機的人,惜得關注她都在做什麼麼。想是他在心裡算定了她得畏難打退堂鼓,就等著下個月十六日,她徒勞無功,先是笑話譏諷她一番,然後讓她自此認命的乖乖的任他擺佈,做溫柔順從由他養聽他話的小女人。

“先打發馬伕回去給二嬸孃傳個話,就說我得晚點回家,別在家等的擔心。”沈暖玉想起來吩咐馨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