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看的時候黃瓜就這般大了,三四日沒去,菜地的黃瓜就被摘了?

問旁邊裴徵,“你去摘過菜地的黃瓜沒?”

她和邱豔大丫睡一邊,沈聰裴徵帶著小洛睡另一邊,中間用躺椅隔開,躺椅上放著水壺喝杯子,聽著這話,裴徵坐起身來,眸子一沉,“我沒有摘過,只怕又遭賊了。”有之前的事兒,裴徵立即想著是宋氏,沈聰臉色也不好看,擱下籃子,臉色陰沉沉的,“敢偷我家菜地的,給我等著。”轉身就走了出去。

小洛亦步亦趨的跟著,抓著沈聰的手,小眼神裡露出些許緊張和害怕,“舅舅,我們要去捉賊嗎?去哪兒捉……”

沈聰緊繃的臉頓時舒展開,緩了緩臉上的情緒,“舅舅不捉賊,舅舅帶小洛去村子裡轉轉。”沈聰讓裴徵就在家裡,走的時候,順手把門關上落了鎖,牽著小洛,叫上刀疤和李杉,三人去了村子裡。

沈芸諾擔心沈聰得罪人,裴徵安慰道,“躺著吧,三哥心裡有分寸的。”沈聰說話做事極會拿捏分寸,今日偷菜的賊晚上就會把菜送回來的,他心裡懷疑宋氏得多。

沈芸諾也想著宋氏了,順口把裴勇叫他們過去吃飯的事兒說了,“大哥特意說了是晚飯,你瞅著要不要送些禮?”裴勇家裡並不富裕,尤其比不上他們家,光是賣銀耳,今年就存了二兩多銀子,聽沈聰的意思,今年一家能存不少錢,還不說之後賣臘腸的錢,銀耳賣給木老闆和知縣大人都是五文錢一朵,刀疤他們請客後,賣菌子的錢是幾戶人家平攤的,每天也有幾文或者十幾文的收入,家裡存了多少銀子這些日子她都沒有數過了。

裴徵沒想著還有這事兒,怔忡了好一會兒,“明日讓三哥去鎮上買點布和細面你看如何?”送這個在村裡是極為體面了,裴徵想得更多的是裴勇家的三個孩子,自己有兒子,再看小木和小山他們,也於心不忍。

沈芸諾點了點頭,“成,聽你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問大丫和邱豔要不要,大丫使勁的搖頭,“姑姑扇風,涼快。”白天雖然熱,晚上,隨著天黑還是有些涼氣,沈芸諾躺下,拿起扇子慢悠悠扇著,琢磨起家裡存了銀子該做什麼。

小洛之後是要去鎮上唸書的,上水村的夫子只能啟蒙,真要想念書還是去鎮上,攢了錢,她想在鎮上買處小一點的宅子,之後小洛要考秀才,來回奔波不是法子,而且,聽沈聰的意思,之後清水鎮會越來越富裕,有處宅子,不自己住租出去收些租子也是成的,沈芸諾和裴徵商量過了,裴徵也覺得可行。

眼下的話就是要存錢買宅子了,想到什麼,沈芸諾轉身對著躺椅邊的裴徵,“院牆外不是還有空地嗎?你明日問問里正我們能不能買下,再圈一處院子起來,如何?”

倏然聽著這話,裴徵以為她嫌棄家裡小了,當初乘涼的時候,沈芸諾在後院觀察了好幾日讓把涼蓆放在這處的,笑道,“好。”

山裡樹上的銀耳是搖錢樹,總要想法子弄回來才行,否則,賣銀耳的事情傳到村子裡,大家鐵定是要上山的,如此想著,心裡就迫不及待起來,之前她觀察過那幾株長銀耳的樹,山裡涼氣重,周圍被高大的樹枝籠罩,熱了冷了銀耳都長不出來,旁邊空地長了幾株參天大樹,之前刀疤他們喜歡在下邊乘涼,不過該是還不夠,還要往山裡挖幾株樹回來在著,然後再把長銀耳的樹挖回來,不只如此,土壤也是條件,想著,心裡又覺得太複雜了,心下洩氣。

快天黑了,才聽到外邊傳來動靜,不一會兒腳步聲靜了,半夢半醒間,沈芸諾睜開了眼,看向緩緩而來的沈聰,“怎麼這會兒才回來,嫂子和大丫都睡著了。”將邱豔身上的毯子往她胸口扯了兩下,睡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