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了一大杯茶水後,李順節的心情才漸漸平息下來。

突然,李順節聽到一陣嘩啦啦的響聲,這陣響聲雖然斷斷續續,卻是瞞不過李順節耳力超常的聽力。李順節豎起耳朵,仔細一聽,暗道:“這不就是打麻將的洗牌聲嗎?”

向西數步,李順節再次集中精神,這次聽得更為清楚,李順節確定,聲音是從府邸的麻將室中傳出來的。

“哼,這就是公務?”李順節大腦一熱,便欲走出客堂。

剛走到門口,胡圖的聲音恰逢其時地出現在李順節的腦海中:“忍,忍。。。。。。”

“是啊!我怎麼把這個‘忍’字給忘了?”李順節一邊想著,一邊回到了客堂的座位上。

端起茶杯,李順節冷笑一聲,慢慢地品嚐起杯中的茶水來。

當張綰再次回到客堂時,李順節覺得,似乎過去了很長的時間。

其實,這段時間也就一刻多鐘。

“讓將軍久候了。”張綰笑道:“老爺已經處理完公務,目前正在麻將室中,將軍隨我前去。”

“好,多謝張大總管。”

“自己人,何必客氣。”

從客堂西門出去,穿過一條迴廊,便來到了楊府中的麻將室。

圍坐在麻將桌旁的四人中,有三人是李順節認識的,楊復恭、劉季述、楊守信,另外一位和自己年歲相仿之人卻是從未見過。

“守立見過義父。”進屋後,李順節畢恭畢敬地言道。

坐在正面的楊復恭似乎沒有看見李順節入內,也沒有聽見李順節之言,頭也不抬,只顧盯著桌上的麻將牌。另外三人見楊復恭不語,也都沒有說話。

“守立見過義父。”李順節心中微怒,只是臉色依舊,再次言道。

楊復恭的眼皮略微向上翻了翻,不過還是沒有答話。

反倒是那位李順節不認識之人開口說道:“義父,這位就是天威軍軍使,勇冠三軍的楊守立兄弟?”

“正是在下。”看見楊復恭依舊不語,李順節說道:“請問閣下尊姓?”

“在下乃是綿州刺史楊守厚,按照年齡來說,我應該是你義兄。”

“原來是守厚義兄,久聞大名,今日方得相見,小弟給你行禮了。”

楊守厚笑笑道:“守立兄弟,聽聞你在朝中是如魚得水,日後還需多多關照。”

直到此時,楊復恭才冷冷言道:“守厚,你說得對,我們日後都需要楊將軍,啊!不,應該是李大軍使多多照應,怎麼著,李大軍使現在都算是皇親國戚了。”

“義父,守立也是無奈之舉,今日在廟堂之上,守立無法拂逆皇上之意,皇上用言語擠兌義父,倘若守立不允,豈不是讓義父左右為難。”此時的李順節顯得十分誠懇,低著頭繼續道:“義父,守立能有今日,完全是義父栽培之果,守立心裡始終記得,楊守立才是孩兒之姓名也。”

楊復恭知道李順節不善言語,聽得李順節這幾句言簡意賅之語,心裡稍稍平和下來。

“守立,難得你還記得自己姓楊,坐吧。”

“謝義父。”李順節坐下之前,又對劉季述道:“守立見過劉中尉。”

劉季述並未言語,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至於玉山軍軍使楊守信卻是黑著個臉,始終沒有向李順節看上一眼。兩人原本就沒有多少交情,李順節也就沒有和楊守信打招呼。

李順節坐下後,楊復恭也沒有和他多言,唯有第一次見面的楊守厚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李順節閒聊起來。

對於這樣的場面。雖然李順節已經習慣,但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宮中和海無影等人打麻將的情景,至少,在皇帝的書房中打牌,他沒有感到自己是個多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