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跟著一個長相俊朗的年輕男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周圍,臉上露著淡淡的笑容。而夏成和王熊則是跟在高安和那年輕男子的身後,走起路來虎虎生威,為高安平添了許多霸氣。

“啊。高大人來了。”高安一行幾人剛剛走進府邸,就聽得旁邊傳來了一聲驚呼,幾人轉頭一看,只見一名身穿官袍的年長男子正滿臉喜慶地朝著高安他們走了過來。走到高安面前,這年長男子直接便拱手一拜,笑道:“高大人。聽聞這次高大人平定建陽的亂賊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啊!呵呵。福建路能有高大人坐鎮,真乃福建路百姓之福啊。”

高安當即便抱拳回禮,笑道:“原來是陳大人。陳大人謬讚了。那些亂賊其實只不過是一些沒有飯吃的百姓罷了。小子雖勝,卻也是勝之不武。慚愧!慚愧啊!”雖然高安口中謙虛,可在高安身後的夏成、王熊兄弟倆卻是一臉倨傲,對方所說的那場戰鬥,正是他們兩人身先士卒,先後斬殺敵將,才使得敵軍徹底潰敗。

“呵呵!高大人過謙了。”這年長男子乃是福建路名士陳修平,陳修平表面上看,只是福建路的一方知州,但實際上,陳修平乃是福建路最大的世家陳家的家主。他家在福建路的勢力雖然比不得官方的規模,但也絕對不可小覷。可以說,陳修平在家裡跺一跺腳,福建路的地界也要震上一震。只不過陳家在福建路卻是一向很低調,悶聲發大財,出了福建路官場上的極少數人,很少有人真正瞭解陳家在福建路的強大。

陳修平看了一眼在高安身後的三人,老眼一眯,卻是笑道:“高大人,老朽此次乃是送小兒來指揮使大人帳下任職,今後小兒也算是和高大人的同僚了。還請高大人一定要看在老朽的薄面上,多加照料,老朽感激不盡。”

“哦?陳公子終於願意出仕了嗎?”高安的眼睛一亮,回頭朝著那年輕男子看了一眼,又轉頭對陳修平笑道:“陳公子天縱奇才,這些年一直不肯出仕,正是浪費了他的才能啊。如今陳公子願意出仕,這才真正是福建路之福啊。”

“呵呵!高大人過獎了。”陳修平笑呵呵地擺了擺手,隨即又是說道:“啊。高大人今日來府邸,定是指揮使大人招經略巡撫使大人有事相商。老朽就不再耽擱經略巡撫使大人的要事了。請經略巡撫使大人自便。”說完,陳修平便對高安拱手行了個禮。

“陳大人請。”高安也是連忙還禮,恭送陳修平離去,看著陳修平離開的背影,高安轉頭對身後那年輕男子說道:“先生。不知道為何,我總感覺這陳修平似乎要說些什麼,依你看,剛剛這陳修平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那年輕男子卻是始終保持著淡然的笑意,雙目閃爍著亮光,笑道:“大人。若是小子沒有猜錯的話,陳修平剛剛在向大人示好。”

“示好?”高安聽得年輕男子的話,立刻便緊皺起了眉頭,知道陳修平是陳家家主的人不多,明白陳家在福建路的勢力有多大的人更是少數,不過,高安卻是這極少數中的一員。

別看現在高安頂著一個福建路經略使的頭銜,可實力上比起天下的其他幾路義軍,差得遠了。以高安現在的實力,陳修平怎麼也不可能向他示好啊?

見到高安一頭霧水的樣子,年輕男子只是笑著說道:“大人。此事小子已經猜出了一些端倪,不過現在卻是不方便說。想必大人很快就會知道其中緣故了。不用著急,走吧,大人。大人恐怕也是等急了。”

“啊?哦。”年輕男子這麼一提醒,高安這才反應了過來,忙是點頭繼續朝著府邸內走去。剛剛走過前廳,卻是聽得身後的王熊冷哼了一聲,高安抬頭一看,卻是看到前面又是一行走來了數人,卻都是高安的熟人。

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乃是福建路統制吳誥,這吳誥是福建路世家吳家的家主,掌控著福建路的兵權,勢力雖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