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狼一樣繞著巴爾楚渾嗅起來,巴爾楚渾喉結上下湧動著,光溜溜的頭上豆大的汗球滾滾下直,此刻的他看上就象一隻狼爪下的小白羊,驚恐地說道:“你們要幹什麼?要幹什麼?”

“要幹你孃!”李三規把莫良一推,掏出一把短刀,把巴爾楚渾腦袋往地上一踩,在他殺豬般的嚎叫聲中,唰唰幾下,乾淨利落地剃光他的眉毛。

“二當家的,你這是幹嘛?要把他剃成光毛豬嗎?”

李三規本來只是順手來上幾下,經莫良這麼一提醒,他豁然開朗,嘿嘿地笑道:“這個注意不錯,建奴不是強迫咱們漢人剃髮易服嗎?莫良,你來,把他吊起來。身上的毛全剃光嘍!”

圍觀的民軍聽了,一邊轟笑,一邊跟著起鬨,眾人一齊動手,先把白白嫩嫩的貝勒爺給剝光,嗯,這叫易服。接著把人倒吊到樹上。

莫良拿著寒光閃閃的短刀在巴爾楚渾面前晃了晃,桀桀地笑道:“嘿嘿,我說貝勒孫,你爺爺我技術不好。您可千萬別動,特別是剃下面的鳥毛的時候,你一動,我這刀一偏,把你這小鳥兒割丟了,你可別怪爺爺,哈哈哈”

“不要!不要啊”一絲不掛的巴爾慘叫著,烈日照下來,全身汗下如雨。突然間,莫良手上的刀貼在他跨間,感覺一涼,他的叫聲戛然而止。渾身打了個激靈,然後全身繃緊,連眼珠也不敢動一下。

“哈哈哈”

巴爾楚渾的樣子,惹得四周的民軍狂笑不止。解氣啊!之前被建奴強迫剃髮易服,最後還淪為包衣奴,無盡的仇恨。無盡的屈辱,今天必須加倍討回來。

“老莫,快點動手!”

“是啊,快下刀,那禍根要是礙事,先割掉就是了。”

“哈哈,割了,割了餵狗去!”

大夥兒光看不過癮,有樣學著,把所有俘虜都扒光,倒吊在樹上,放眼望去,整個樹林吊滿了光溜溜的八旗兵,場面很壯觀;

青壯們爭相而上擁上去,盡情地折騰,盡情地發洩著心中的怨恨。

王歸晨坐在樹蔭下,拿著水囊喝了幾口水,對莫良嚷道:“莫良,悠著點,別弄死就行了。”

“大當家將軍放心吧,曉得,這傢伙可是大功一件。”

王歸晨根本不去阻止手下人,滿漢之間的仇恨太深了,滿清入關以來,數以千萬計的漢人慘死在滿人的刀下,每個滿人有一百個腦袋,恐怕也還不清他們欠下的血債。

就在大家折騰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王歸晨突然感覺屁股下的大地微微顫動起來,越來越強烈,“不好!莫良,快!快!快去查探,哪裡來的騎兵,快去”王歸晨一躍而起,疾聲大吼起來,林子裡頓時亂成一團。

莫良與十來個民軍翻身上馬,急衝而出,才衝出一里,就看到數十騎狂奔而來,陽光下那黑衣玄甲反射著冷漠的光芒是秦軍!

這十數騎只是牛萬川撒出的遊騎之一,不久之後,他五千騎兵呼嘯而至,無數鐵蹄震得地動山搖;

說是地動山搖一點都不誇張,幾千騎兵狂奔之下,隔著兩三里,就能清晰地看到地面上的浮土在輕輕彈跳,腳下麻麻的,讓人有種站立不穩的感覺。

“大秦威武!”

“大秦威武!”

“大秦威武!”

王歸晨帶著幾千民軍,既興奮又忐忑地齊聲喊著,劉忠秦授予的那面“秦”字大旗由王歸晨自親舉著,高高地舉著,生怕迎面而來的秦軍看不見,順勢碾過來

提著一對巨大的流星錘的牛萬川,見旁邊的樹林裡倒吊著許多光溜溜的人,以為王歸晨他們是在吃人肉,這年頭亂軍吃人肉的並不稀奇。

先到的遊騎上來向牛萬川稟報了真實情況,牛萬川神色才鬆開。

王歸晨被帶了上來,牛萬川指著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