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棋子。”…

說著,方宗在棋盤上輕輕落下一子。

巫越捻著棋子,冷冷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助他們一臂之力,明日就讓我們的人開始行動吧。”

“是,父親大人。”方宗垂下眼,收斂笑容。

巫越看了看方宗稚嫩的小臉,這個孩子從五歲時便被送到慶國方家撫養,轉瞬間四五年過去,他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成為一個如此聰慧的少年。

“父親大人。”方宗突然開口,“可知浮圖如今的狀況?”

巫越回道:“王宮守備森嚴,本王的人很難潛入。”

方宗面上略有些失望,拿起放在一旁的扇子把玩。

巫越看了那把摺扇一眼,又道:“雖然潛不進去,但從刑牢中傳出來的訊息來看,浮圖暫時無恙。況且……”

“況且什麼?”

“況且有棲鳳護著,浮圖幾乎沒有受任何皮肉之苦”,巫越目光冰寒,雖然心中厭惡那個男人,但不得不說,他對浮圖確實有幾分用心。”

方宗見白己的父親冷著臉不說話,他眼珠子轉了轉,也不再問,只是繼續下起棋來。

大人的世界,有時候太過複雜,不是他現在能理解的……

“進去。”墨非被一名侍衛粗魯地推進了房間。

墨非踉蹌了幾步就要倒到地上,棲鳳忙上前將他抱到懷中。

“你怎麼樣?他們沒對你用刑吧?”犧夙急問。

“沒有,只是例行審問。”墨非搖了搖頭,推開棲鳳,一瘸一拐地朝坐案邊走去。

巫越認為棲鳳能讓墨非免受皮肉之苦,可事實上,墨非第一次的皮肉之苦正是拜棲鳳所賜。她腳踩上的鐵鎖,如今幾乎讓她無法行走。由於多日沒有換藥,傷勢愈加嚴重,儘管棲鳳已經用軟布裹住,但鐵鎖的重量依然給腳背帝來了沉重的負擔,不斷碰撞摩擦之下,骨頭像要裂開一般疼痛。

棲鳳看著心疼不已,在不知道自己對浮圖的心意之前,他還可以儘量忽略這種感覺,但如今,他再也做不到無動於衷。他心中既自責又無奈,可是沒辦法,若不用鐵鎖,他肯定留不住他。

墨非解開鞋襪,用清水小心地清洗著傷口。

“我看看。”棲鳳蹲到他旁邊,伸手抬起她一隻腳。

“ 不用了。”墨非迅速縮回白己的腳,一臉淡漠地拒絕。

棲鳳目光暗了暗,浮圖腳踝處的傷口已經青腫發紫,與鐵鎖邊緣摩擦的地方,更是滲出膿血,在沒有敷藥的清況下,傷口始終不見好。

如今在宮中,沒有受過刑的他們不好無緣無故找大夫,若被其他人發現浮圖腳上的鐵鎖,必然心生懷疑。

棲鳳皺了皺眉,餘光突然瞟到桌案上的茶壺,他眼中一亮,走過去將茶壺橫倒,然後拾起左手狠狠向茶壺砸去,只聽“哐啷”一聲,茶壺瞬間碎成一片,而棲鳳的左手臂也已肉模糊。

“你做什麼?”墨非一邊吃驚地問,一邊迅速用衣服下襬將雙腳遮住。

棲鳳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因為聽到動靜而闖進來的守衛。

“發生什麼事了?”一侍衛看到桌面上的茶壺碎片,詢問道。

“在下剛才不小心撞碎了一個茶壺,麻煩你們找個太醫過來看看在下的傷口。”犧夙抬了抬:“傷的左手。

幾名侍衛面面相覷,其中一名道:實在抱歉,小人不能讓外人進到這裡來。”

“那麼可否給在下送幾副傷藥?”

“ 這個……倒是沒問題。”這幾名侍衛雖然不知道棲鳳是闡修君的兒子,但是慶王對他的器重卻是實實在在的,外人或許不清楚,可是宮中很多衛都是知道棲鳳之名的。

不多時,侍衛便給棲鳳送來了幾副傷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