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才知我的一位庶兄蘇淡帶著他的同母姐姐蘇若景來了府裡。是大哥找他們來的。我還沒打聽到來意,大哥就讓人請我去他的浩然居。我去了後,他告訴我一個決定。”

說到這裡,她看了看素琴,素琴點點頭,走下樓為她們把風。蘇離才繼續道:“他決定讓蘇若景作為妾室陪我一同嫁過去。”

“啊——!”殷如行大吃一驚,“當真?”

“這還有假?”蘇離急了,“你若不信,可以去打聽。昨晚蘇淡和蘇若景在浩然居吃了晚飯才走的。今天早上議政,大哥還給蘇淡安排了個掌管來往商行登記納稅的官職。職位雖小,卻是肥缺。等到祀地使臣一來,便會在接洽時正式提及。”

殷如行相信了。蘇離臉上的憤怒和陰冷是從她心底透出來的。而且她說的沒錯,這種遲早會爆料的訊息,她沒必要騙她。

“為什麼?”相信之後便是糊塗。殷如行怎麼也想不通蘇晨的用意。蘇離是他的親妹妹吧。還是有政治用途的妹妹。他這是拆自家人的臺呢!再者,這裡又不像先秦時期的華夏。流行同族庶女作為陪嫁媵妾。嫡妻無子的情形下,媵妾的孩子一樣作為兩姓血脈延續。天元這裡,庶子是沒有繼承權的。更何況,梁少安前妻雖然亡故妻,卻是生育有一子一女的。那位嫡長子梁允鴻才是第一順位的繼承人。蘇晨此舉,她看不出一點兒用處,幾乎是純粹為了膈應蘇離。

蘇離沉聲解答她的疑問:“我這位大哥。最不願看見的,就是有人或事偏離他的預料,不在掌控中。你的直覺其實沒錯,大哥有很遠大的志向。遠大到我都不好和你說。總之,和祀地交好,並掌握祀地的情報,他非常重視。大哥不放心我,他要的,是一個完完全全將心放在祺地的人。這個人最好的身份當然就是梁少安的枕邊人了。不引人矚目,悄然融入。我和她一明一暗,豈不是絕佳搭配?”

殷如行倒吸一口冷氣:“他瘋了!他當梁少安是傻子不成?”能坐穩城主之位的梁少安,或許有投胎時所佔的幸運。然而這麼多年下來,能將祀地經營的興旺繁榮,梁少安此人絕不是任人擺佈的蠢才。

“他沒瘋。”蘇離冷靜的分析,“他不過是佈下兩顆相互牽制的棋子。能奏效最好,不能奏效對他也沒有損失。你是沒有見過我那位庶姐,美貌不亞於你。大哥的意思是,賢妻美妾,我年少天真,她嬌媚豔麗。我們兩個剛好是不同的型別。梁少安總是要有妾室的,寵妾的名分,不如自家人佔了的好。”

分析聽著很有條理,完全是站在男人的角度考慮問題。梁少安也是男人,很難說這兩美互補的打算是不是恰好搔到癢處。殷如行還是不能理解:“蘇……城主他就沒考慮過你們的心情嗎?你和蘇若景。你們難道不會妒忌?誰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被別人女人公用?”

蘇離聽得最後一句,斜了她一眼:“你倒是志向遠大。不給人公用,怪不得你連嫡妻之位都看不上。哪個世家大族容的下?”調侃完,又冷笑道:“大哥昨晚給我和蘇若景分析了。祀地的繼承人是梁允鴻,蘇若景生的孩子自然沒份,我生的孩子難道就有了?我們想要過的好,靠的還得是祺地。蘇若景不談。她想要孩子長大後有前途,自己後半生無憂。一大半要靠蘇淡。蘇淡的前程在誰手上?還不是大哥。所以,蘇若景想要過的好,真正靠的上的,只有祺地。至於我?”

她嗤笑一下:“情況就複雜了。不過無論是想在梁允鴻繼承大位後過上好日子,還是幹掉梁允鴻讓我的兒子繼位,我都得有幫手不是?我能找誰做幫手?還不是大哥,祺地。”

殷如行聽的目瞪口呆,愣了半天才道:“這麼一說,怎麼覺著你好像不是去成親過日子,倒像是去廝殺拼鬥的?”

“安穩過日子?”蘇離冷笑,著譏諷“梁少安死了的前妻孫氏倒是個安穩過日子的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