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巧的從上跳下,店夥計忙上前來牽馬。

男人走到馬車跟前,卻不見裡面的人下來,輕輕揭起柳葉簾,只見裡面一個粉面白皙的絕世女子,女子似乎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打出一排陰影,那絕美的臉蛋在朦朧的月光襯托之下顯得越發嬌媚。那純真的睡顏是外人從未見過的,猶如一個嬰兒一般。而她懷裡抱著的孩子正爭著一雙圓溜溜的眸子,好奇的朝著馬車外面張望。

這樣一幅絕美的畫面,讓男人不由自主嘴唇微翹。

感覺到外面的風吹到了手上的涼爽感覺,沈從容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雙眼,卻正迎上一雙飽含笑意的黑眸。

沈從容坐了起來,美眸睜開,便瞧見即墨無雙朝自己伸出了手。

此刻的她才回過神來,方才自己出門的時候,竟然發現門口停著攝政王府的馬車。即墨無雙一襲盛裝立在馬上,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侯爺拜託我來接你一併去靜伯侯府。”

一句話將沈從容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得蹙眉鑽進了攝政王府的馬車:難道這個即墨無雙除了用自己的老爹來壓自己就不會用點別的手段嗎?

沈從容側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襟之後,便翩然走下了馬車。

即墨無雙在左,沈從容在右,兩個人一併朝著靜伯侯府走去。

靜伯侯府的主廳裡面,拜堂已經進行完畢,長孫玉雙手低垂著被人送進了洞房。而宇文常舒身著一襲大紅色的喜服,臉上卻難看的厲害。

而主位上面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如日中天的閔親王。他眉目分明,面如玉,看上去也是一個翩翩公子。只是臉上的得意卻是讓人瞧著不太舒服。

此時人聲鼎沸,原本因著宇文常舒在攬月樓的那件事,多少朝廷命官都不願意前來參加他的喜宴。可閔親王卻是牢牢的抓住了這個機會,用他的名義將所有三品以上官員的子女都叫了過來。

閔親王坐在主位,得意的看著他的賓客:這一次他一定會將宇文常舒牢牢的拴在自己身側,為自己所用。

放眼當今的親王之中,除了即墨無雙能夠與自己抗衡之外,閔親王更是無人能比。因為親王們平日的花銷也是來自內務府,可是閔親王仗著自己的身份和關係有著多分生意,所以他自然比其他親王要闊綽些。

這明明是宇文常舒的婚宴,可宇文常舒卻一直坐在閔親王的身側,一語不發。眉宇緊鎖,目光依次掃過到場的每一個人。倒是閔親王如同主人一般,不時的與身側的人談笑風生。

似乎她還沒有來,宇文常舒這麼想著。可是他卻不知道,已經有多少顆少女的心正為他砰然跳動。

宇文常舒還在考慮著閔親王的這件事是不是有些欠妥,他是知道閔親王這次為什麼要大張旗鼓的替自己準備這一場喜宴,這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

皇上身子孱弱,最近大臣已經有了蠢蠢欲動之心。

閔親王想借此機會完成兩件事,一是拉攏人心,如有朝一日皇上駕崩,自己便能成為皇上拉到一定的關係。這倒是不錯,宇文常舒也自然是支援,所以邀請了所有的青年才俊,富家子女。第二件事則是讓沈從容出醜,宇文常舒知道,閔親王向來有勇無謀,心胸度量又極為狹小,而他與即墨無心一母所出,自然關係好的緊。上次沈從容害了即墨無心兩次,這回他斷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這事雖然閔親王不說,可是他心裡清楚,不過現在宇文常舒考慮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閔親王說了想要借這個機會收回即墨無雙的兵權而另外交由一個他新扶持的小將,可是奪回兵權這種事情,他閔親王肯定是做不不了主的,這是皇上的權利。

那麼閔親王哪裡來的自信能和即墨無雙鬥呢?唯獨這個,閔親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