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後悔表白過了頭,但我要穩起:“浮萍,從現在開始,我真的只要你的愛,其它的我真的都不要了。”

說這樣的話,我心坎上就像有萬千條毛毛蟲在爬動。不知道欲擒故縱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樣的連環計謀會不會被徐浮萍識破,惟一的辦法只剩下賭了。

徐浮萍的煙癮似乎又增大不少,牆角橫七豎八躺著的菸頭加劇氣氛的凝滯。她抽的是三五外菸,很辛辣。現在成都街頭的煙攤已經很難買到正宗的英格蘭原裝三五,好多的都是香港和新加坡製造的。我知道她不喜歡去專賣店,所以她叼在嘴裡的不是水貨就是贗品。我聞不慣這種像雪茄更像葉子菸濃烈的焦油味,而且這種勁霸的香菸根本也不適合女性抽。我不知道徐浮萍為什麼偏愛三五,也不想知道她的任何事。我和她在一起龍門陣一起說,煙卻是各燒各。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留下陪我吧

可能是我在徐浮萍面前從來沒有這樣低聲下氣,也可能她真的又對我抱起幻想,在一番挖苦打擊我後終於有了些好心情。她把我的衣服扔到床上說:“把衣服穿上吧,這裡好髒,當心染上什麼怪病。 ”

我沒有穿衣服。因為我還在等待還在尋找還在製造幹她一回,或者被她幹一回的機會。

徐浮萍需要性,我需要錢。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如此。

剛剛離婚那陣子,日子過得好無聊。為消磨時光,我常常去小茶館打牌。去得最多的就是徐浮萍的胖姐茶館。原以為情場失意賭場應該得意,可是我偏偏衰得一塌糊塗。經常是輸得幾個包包一樣重。輸紅了眼就想找老闆借錢翻梢,徐浮萍倒是耿直從幾十到幾百元沒有拒絕過。手氣背賭債一時還不上她也不催。混熟了,偶爾也在打完牌後幫著她一起收拾關門。這種情況下她除了口頭道謝,往往是會拉我去喝夜啤酒。我和她成了朋友,卻都不說有關感情和家庭方面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一次喝了夜酒後,她睡到了我床上。一切似乎順理成章,卻也有些莫名其妙我和她就做起情人。只是我眼裡的情人左看右看也沒有絲毫西施的影子,相處越久越覺得是雞肋。

我那時在成都航空集團公司還算是個人物。我不僅做著悠閒體面的廠報編輯,還經常寫些東西四面八方投稿。可能是看多了風花雪月的故事,我一直堅信自己也可以弄出個才子佳人的*傳奇。徐浮萍沒有花容月貌,不會善解人意,不能紅袖添香,更不會附庸風雅。所以我覺得她是配不上我的。之所以欲斷不斷糾糾纏纏,只不過我和她都還可以從對方那裡得到想要的東西。

徐浮萍*特旺,他需要我這個那方面還算要得的單身男人。而我更是覺得賺大發,除了有個女人可以滿足生理飢渴,還能時不時花她幾個小錢。

不知道是誰說過*其實就是*。我特欣賞這話。我沒有做過“鴨子”,也不懂啥子“男公關”,更不是什麼“二爺”,我只是已經習慣享受著肉體又出賣著肉體。

我光著身子跳下床,走到木凳的後面抱住徐浮萍說:“浮萍,曾經擁有你時沒有好好珍惜。真和你分開了卻又總是後悔和痛苦。你知道嗎?我從西安回來前專門去了大雁塔,我在玄奘法師塑像面前懺悔和祈禱,還許下心願說如果我和你的塵緣沒有結束,我會全心全意好好愛你永不變心!”

初春的涼意讓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真是個說謊的天才,居然編出這麼恰當的話來。徐浮萍似乎有了些感懷,她很享受我雙臂的環抱。她溫柔地說:“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我真的很感動和幸福。”她嘆了口氣,“只是我們真的已經緣盡了,一切都晚了。過去穿好衣服送我去車站吧。”

我飛快地思考她是不是真的想走。憑我對她的瞭解,就是要走也應該給我些錢,因為她知道我目前的情況。我把臉移到她的臉上輕輕摩挲著說:“浮萍,我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