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殷傲遺作為宮主,自然也和尤清洄一同呆在豪華馬車裡。到最後,悲催的還是尤清洄,免不得要被不安分的某人時不時吃上幾頓豆腐,要不是他嚴辭拒絕,只怕某人早就更加造次的要來一個“面對面坦誠交流”了。

從花母谷到傲因宮算的上路途遙遠,如今沒什麼急事走的也不快,還需耗費上不少時間。

尤清洄不可能總像黃花大閨女似的躲在車上,偶爾也會和殷傲遺一起騎馬走走,夜間能找得到住宿便在有頂蓋的屋子裡住下,住處有時可能很樸素,不過這已算得上好的了。若是尋不到住處,尤清洄便只能跟著一同天為衾地為爐,對此,尤清洄倒是不甚在意,反倒把殷傲遺給心疼壞了,暗地裡懊惱著罵自己蠢,幹什麼非要把清洄弄過去呢,想要他看蓮,在花母谷也種個幾池不就行了麼,但面上依舊維持著宮主的高冷威嚴,只是眼神心疼又膩死人的看著尤清洄,使勁把他往自己懷裡帶,恨不能讓他睡在自己身上。

負責此次護送的衛二和衛十一望天——主子啊,我們什麼都沒看到,做你想做的吧!

次日,眾人終於到了某個熱鬧的集鎮,殷傲遺一聲令下,眾人便來到當地最大的一家酒樓歇腳。

小二熱情的跑過來接客,殷傲遺一面冷著俊臉,一面使勁的點菜,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菜都塞進尤清洄肚子裡,以補上他這兩天因趕路而掉的肉。

似乎從最早先開始,跟著尤清洄的就是衛二和衛十一,這次亦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況且這一大桌……尤清洄便招呼著他們一同入座。

若是隻有殷傲遺一人,給衛二十幾個膽他也不敢和宮主平起平坐,但這段日子跟著宮主夫人他早已看透徹了,若說宮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宮主夫人便是這一人。

衛二大大咧咧的坐下,口中還不忘道:“謝宮主夫人。”衛十一也跟著恭恭敬敬的入座,刻板著臉,“謝宮主夫人。”

果然,聽到“宮主夫人”幾字,殷傲遺因不滿自己和夫人的二人用餐時間被打擾而釋放的冷氣瞬間就散去不少。

“在下姜燦,敢問這位大俠姓名。”還沒等幾人動幾下筷子,便被一個豪爽偏中性的聲音打斷。

本來殷傲遺是準備包一個雅間的,但尤清洄覺得無須這般興師動眾,某位妻奴宮主只得作罷。

然大堂難免嘈雜,比如現在,飯吃的好好的,便有不識眼色的人打攪。

令尤清洄訝異的是,這個自稱名為姜燦的人,竟然是個女子,卻也不同於尋常女子,她身材高挑,長相透出幾分英氣,未梳髻,柔順的黑髮只一把高高束起,現下正目光清亮的盯著殷傲遺,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對他感興趣,只是沒有一絲忸怩作態,落落大方,倒是個性格爽朗的江湖兒女。

殷傲遺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態度冷漠,“無可奉告。”

一些看好戲的目光紛紛投了過來,姜燦卻沒有露出任何羞意,反而想不通的追問道:“為什麼不能說?你長得好看,又有男子氣概,我很喜歡你,想知道你的名字,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咳咳咳…”聽了那姜燦的話,衛二一不小心就被茶水嗆到了,瞥了眼寒著臉的宮主,再瞥了眼從容喝茶的宮主夫人,內心十分不平靜——宮主這絕逼是被調戲了!

衛二知道到他發揮的時候了,不禁清了清嗓子,“這位姑娘,你冒然然打斷我們的用餐,會讓我們很困擾哦。”

姜燦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冒昧,看了眼壓根不理他的殷傲遺,不捨道:“是我唐突了,那我稍後再請教。”

好好的飯讓那個姜燦弄的有些食不知味,尤清洄不由的瞄了眼某宮主,身姿修長,面容無雙,氣度斐然,風華絕代,絕對是美男子中的美男子,會招來許多狂蜂浪蝶是無疑的,若不是因他氣質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