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被封住,精神極弱,一上火,腦袋就發暈,雙眼迷離,就要昏昏睡去。

見韓秋又要昏死過去,楊青手中白龍劍一絞,不讓韓秋昏迷,同時揚起巴掌就待再抽幾個巴掌過去,這是半空中突然有人說道:“你楊青?想要那座鼎?”

這句話來得極為突兀,事先也沒有半分預兆,楊青元神力一直未斷,不停地以神念掃視著周圍,竟然也沒有發現這個人是怎麼出現的。冷不丁出現的聲音把楊青嚇得一跳,扭頭看時,一個巴掌便扇到了楊青臉上!

這巴掌扇得極狠,而且快如閃電,楊青慘叫一聲便被扇飛了出去,手中的韓秋卻落到了那人手中。

楊青被打飛出去數百丈,滿口牙一個不剩,口中鮮血淋漓,好不容易在半空中穩住身形,手中卻死死抓住那把白龍劍!扭頭看時,就見一個青衣人將韓秋抓在了手中。那人撇著嘴,滿臉不耐煩的懶散之意,只是微微一哼,韓秋眉心貼的那塊玉符便化作了齏粉,接著便一掌拍在了韓秋心口處。

韓秋原本昏昏欲死,此時猛地怪叫一聲,雙眼猛地一睜,眉心一隻血目張開灑出一大片血光,左手指尖微弱的白光一閃便點向了那青衣人前胸,右手卻是狠狠地向那人抓住自己的胳膊抓去。

青衣人不屑地冷哼一聲,抓住韓秋的那隻手只是微微一甩,韓秋頓時在他手中閃電般轉了個身,接著那人手往前一伸便抓住了韓秋腦後的領子,隨後一腳就踹在了韓秋屁股上,將韓秋踹飛了出去。

韓秋所施展的血目紅光,天纏絲外加混元手在那人左手一撥之下,竟然全數落空!屁股上還捱了一腳,韓秋扎手紮腳地飛出老遠,這才定住身形,先是周身白光閃動,胸口,小腹部的傷口猛地一陣蠕動,接著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在了一起,原本被楊青以白龍劍絞傷的五臟六腑也隆隆作響,陣陣雷鳴之聲傳出,幾個呼吸的功夫也完全癒合。

抬眼看向那青衣人時,頓時就傻在了原地,眼睛睜得老大,張口結舌地說道:“慕,慕,慕容……師兄?”

虛空中那個揹負雙手,滿臉嘲弄,不屑,還帶有三分戲謔之意的青衣人,不是慕容惜花是誰?

慕容惜花撇著嘴看了看遠處驚疑不定的楊青,然後將臉一沉,對著韓秋說道:“韓師弟,見了本座就這麼個臉色?難道出來這幾年,連點禮數都不記得了?”

韓秋怪叫一聲,身子劃出了一道殘影,撲到慕容喜歡面前,將慕容惜花狠狠抱住,放聲大笑。

慕容惜花被韓秋抱得喘不過氣來,氣急了眼,一掌打在韓秋胸口,又將韓秋打飛了出去,喝道:“拉拉扯扯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莫非不見此地還有外人?”

這話說得大是曖昧,也頗有調笑之意,但此時韓秋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嘴都合不攏了,終於又見到親人了,終於又見到慕容惜花這張欠揍卻又讓他想念萬分的臉了,這直接讓他心花怒放,喜不自勝,可慕容惜花不願意和他親近,只得撲到他近期,上下使勁地打量慕容惜花,似乎怕一眨眼慕容惜花就不見了。

慕容惜花又好氣又好笑,隨手向旁邊一指,說道:“我水雲宗堂堂奔雷門掌門,竟然被一雞鳴狗盜之輩欺負成這個樣子,還要奪了混元鼎,說出去豈不是讓我宗門顏面掃地?此事決計不能外傳,為了維護我水雲宗宗門顏面,你須將此人滅口,免得事機不密洩露了訊息,到時可是會被人恥笑的!”

韓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扭頭看向了楊青,眼中便多了幾分冷色。他知道慕容惜花的意思,這哪是讓他滅口,分明是讓他自己動手報仇出氣罷了,否則以慕容惜花的手段,哪還會讓這個楊青活到現在?

楊青一開始還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那個青衣人,不知道他是何來歷,竟然能在自己神念籠罩之下近得自己身側,後來聽了片刻